陆乐晗见他还不动作,皱了皱眉毛,正准备询问怎么了,整个人就被他压到身下,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陆乐晗身上的阴气是月离的供给原料,一旦沾染上就很难停下来。
使劲仰着脖子将自己更近地送到何老师的嘴里,皱着眉毛轻声问:“你真的是狗吗,干嘛一直舔。”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大腿内侧被咬了一下,一个颤抖呻吟出声,月离脸上全都是白色的粥液,陆乐晗缓过神来连忙抬起上身用手去抹,急急说:“你干嘛呀。”
月离掀开眼皮看他,伸出舌尖舔掉自己嘴角的东西,伸出双手拉着他的胳膊使劲撞向自己。
被他的动作吓到完全愣住的陆乐晗就这样被吃了一晚上。
这段时间李谦似乎很忙,不过陆乐晗也没有时间管他,毕竟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月离身上,不仅白天要办正事,晚上也要办正事,整个人憔悴得更厉害了。
就连一直不怎么在家里待得李谦都觉得有些奇怪,被陆乐晗随便找了理由遮掩了过去。
晚上躺在某人的身下,费劲地睁开眼睛说:“今天可不可以不做了,我真的真的要困死了。”
就像是为了要证明他说的是真的,陆乐晗甚至还当场打了两个哈欠,流出来两滴眼泪。
月离搂着他轻轻舔去他眼角的泪水,说:“你先睡吧。”
身体里的东西越变越大,哪里睡得着,陆乐晗无奈地看着他,但还是没说什么,但事实证明,如果一个人累到极致了,这种时候也是能睡得着的。
月离抱着完全失去意识的陆乐晗,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说:“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对我,为什么会把我错认成别人,为什么现在又对我这么好,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什么。
都是因为那个很有可能早就已经灰飞烟灭的人吗?
看着陆乐晗的睡颜,月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是却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脑子里一阵疼痛,蓦地转头,凌厉的眼神透过窗户射向远处,轻轻将陆乐晗放到床上,整理了一下衣衫消失不见。
门外的李谦紧紧捏着手中的符纸,皱着眉毛恨恨地说:“师父,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第二天早上陆乐晗习惯性醒过来去看床下的乐乐,只是这次却完全没有看见那淡淡的红色,陆乐晗有点慌,抖着声音叫:“何老师,何老师?”
一声两声没有应答,脚蓦地踩空从床上摔下来,一阵巨大的空荡荡的感觉席卷身心,摔在一个毛茸茸但是已经冰凉的躯体上,陆乐晗一顿,旋即从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简单披在身上,还没等穿好就已经开始大声叫:“小谦,小谦。”
李谦站在门口敲门焦急问:“师父,怎么了?”
陆乐晗急的大喊:“不用敲门,直接进来,你快看看乐乐它怎么了?”
李谦猛地推开门,就看见他师父衣衫凌乱地坐在地上,没有被衣服遮盖住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痕迹以及吮吸出来的红痕,心神一荡哪里管得到地上的乐乐,连忙扶着陆乐晗坐到床上。
陆乐晗就像是碰到救星一般连忙抓着李谦的肩膀祈求:“小谦,你快看看乐乐,它到底怎么了?”
李谦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那露在袖管外纤细的手臂,吞咽了一口口水,使劲按捺住自己心底的异样感,说:“师父,您先别着急,我看看。”
陆乐晗失去了李谦的依靠,整个人就像是被世界丢弃一般,无措地坐在床边,他看不见活物,但是总能看见何老师身上的红光,可是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乐乐的魂魄早就不在了所以看不到是肯定的,但是何老师的也不在了。
那是不是说明何老师已经走了,或者是.......出事了。
陆乐晗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了,不得已只好伸出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段时间有何老师在自己身边,情绪已经变得容易控制许多,可是现在突然有一种灭顶的窒息感,如果不是担心何老师担心地紧,可能都会当场翻白眼。
果然,没多久那边离李谦的声音带了些小心翼翼:“师父,乐乐它可能.......”
陆乐晗整个人身上力气一泄,坐在床上也像是失了灵魂一般,木瞪瞪地看着一个方向。
李谦吓一跳,连忙站起来扶住他的肩膀:“师父,您.......”
陆乐晗疲累地挥了挥手,说:“我没事,你先出去,我跟乐乐呆一会儿。”
李谦的眸子里闪过杀气,但还是松开陆乐晗的胳膊,轻声说:“师父,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昨晚本来就用嗓过度,一大早起来受到这样的惊吓,陆乐晗确实需要一杯热水压压惊,点了点头颓然地坐在床边。
直到杯子握在手里的时候陆乐晗还在想,明明昨晚上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离开了,就算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提前跟自己说一下,不然自己会担心的不是吗。
浑浑噩噩喝下一整杯水都没有感觉,甚至抬高了杯底还想再喝,却发现再也倒不出一滴水分。
李谦伸手拿过杯子轻声问:“师父还要喝吗,我去再给您倒一点。”
“不用了,你出去吧。”陆乐晗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不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又能去哪里,或者说不是自己想要走而是被什么带走的,可是他身上的煞气那么足,早就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失魂落魄的陆乐晗完全没有发现他竟然也可以看见李谦了,李谦身上围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只是他连头都没有抬,自然也就没有看见。
陆乐晗颓然地直接跌倒在地上,摸索到乐乐的躯体,抱在怀里,之前一直有月离的灵魂在里面,可以保证正常的生命活动来提供热量,可是月离一走,躯体也渐渐地冷却下来,抱着有点发愣,身体有点发颤。
何老师,你要阴气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即使你要我的命我都不会眨眼地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
就这样抱着乐乐在地板上呆坐着,地板是凉的,乐乐是凉的,所以陆乐晗也是凉的。
蓦地陆乐晗感觉自己有些坐不住,脑袋渐渐发晕,眼前原本应该是墨绿色逐渐变为灰白色,再到最后变成大片大片的雪花点,知道完全灰白。
直觉不太对劲,撑着床站起来,还没有系扣子的衣服散落开挂在身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陆乐晗叫了两声小谦没有人答应。
心底一阵慌乱,强撑着身体摸索着去了客厅,一阵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兵刃?
陆乐晗试探着叫了声:“小谦?”
“师父,您怎么了?”不远处李谦的声音有些喘,听着似乎情况不太好。
陆乐晗心下焦急,但是现在确实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身上的力气似乎也流失地极快,更关键的是他连一张符纸都捏不出来,明明符纸就在身上,明明咒语也对,可是原本应该自动滑到指尖的符纸却愣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