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极大,明显就是拿着水桶直接从头淋下来的。
兰玖也下来洗漱了?
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除了兰玖,没别人了。苏宓听着隔壁不停歇的哗啦水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都是第三日了,他一直都没碰自己,这是以前除了小日子从未发生过的事。
兰玖,怎么没碰自己呢?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甚至天青都还没上,天际还是一片灰蒙兰玖就已经起身,穿好衣裳好,弯身,将苏宓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然后拦腰抱起出门,门外已经站了数列劲装侍卫。兰玖颔首,大步出门。
不用离别了,不然这爱哭鬼又得哭上一回!
兰玖抱着苏宓快步又稳的去了河边,期间小哭包睡的云里雾里一丝反应都没有,一刻后到了河边,横舟锁河,河边满满当当停了几十艘小舟,兰玖脚步微顿,转身,看了一眼霞光中安静祥和的春河村。
兰玖:“照拂这个村子。”
云墨出列,“是,属下会吩咐。”
兰玖点头,转身上了小舟。
兰玖已登舟,其他人也纷纷上舟,云青守在队伍后看着一个个侍卫登舟,人数清点完,云青正要登舟,忽听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回头便见一个背着药箱身形瘦小的老头子快步跑来,身子十分矫健的跳上了一叶小舟。
云青:……
无语摇头,朗声,“出发!”
几十叶小舟闻声而动,晨光中渐渐远离了春河村游向远方。而此时对岸,裴霖惊的身子都有些抖,“公,公子,那是皇上吧?!”裴泽一身白衣玉带束腰衣袂飘飘仙气十足,可他亦是震惊的看着那几十叶小舟,连呼吸都停滞了。
是她,哪怕只看到一片乌发,那就是她!
是她,活生生的,不是梦里的!
裴霖等了片刻没有反应,好奇回头看裴泽,被他脸色似笑似哭的表情给吓到了,忙道:“公子你怎么了?”
裴泽还是没有反应,只痴痴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舟。
公子莫不是傻了?
裴霖急得了不得。
公子最近怎么了!从去年开始就一直要来这春河村,好吧,这花海确实漂亮,但也不至于看了一年又一年吧?今早天还未亮就一直要来此,这地方有什么好的!现在人又痴痴傻傻的模样,天呐,公子怎么了!
裴霖快急哭之际,裴泽骤然回神,眸是兴奋到极点的颤抖。
“快去查皇上要去哪!”
裴霖听到这话宁可裴泽傻了呢!哭道:“公子你在说什么?皇上的行踪岂是旁人能随意查的?您忘了一月前皇上拿剑指着您的事了?!”这事让裴家胆战心惊,怎么了,怎么皇上突然就找上门来了?
结果公子现在还要主动去招惹皇上!
裴泽对裴霖的话恍若未闻,似悲又喜,喃喃道:“是她,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碰呢?因为他不行呀~
哈哈哈哈哈
我去睡午觉啦,午安,么么嗒~
第18章
苏家怎么还没动静?都快晌午了!代婶婶在自家院子垫脚想窥探苏宓那边的动静,结果除了墙头的爬山虎啥也瞧不见,心里有些担心,拿了钥匙寻了过去,结果想出自家门就看到苏家门前站着一个人。
白衣长衫玉带束腰,俊美的仙气邈邈的不是裴泽又是谁?代婶婶瞪眼看了半响,张着嘴无声凑近,待看清裴泽脸色的表情时,整个人都懵了,那日见到这位云川第一贵公子只觉大家子弟果然是不一样的。
可现在的呢?
人还是那个人,怎么觉得痴痴呆呆的?脸留残泪眸色却是大喜?
代婶婶同他一般仰头,苏宓的小楼明明白白的引入眼帘,心里更诧异了,这小楼在村里稀奇,难道在云川也稀奇?不至于阿,裴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能让裴泽看,看到哭?代婶婶脖子都仰酸了,裴泽还是没有动静,只痴痴的望着小楼。
小声道:“裴公子?”
裴泽眼睛眨了眨,缓缓回头看着代婶婶,双眸已然被泪水覆盖,狂喜却又恨。
“她本该是我的,我与她隔的这般近……”
代婶婶:“什么?”
裴泽声音太轻,代婶婶没听清楚。裴泽却没再言,扬着唇笑,眼泪却不停的落,狼狈又可怜。代婶婶心又不忍,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却还没说话时裴泽就已经抬脚,清瘦的身子踉跄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代婶婶的眼中。
这都是什么事阿?
代婶婶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推开苏家大门,石榴树依旧繁盛,树下苏宓开出来的小菜地还是郁郁葱葱,只是太安静了,代婶婶没来由的一顿,然后直接朝小楼跑去,越近三楼心越紧,推开门的那一刻,里面陈设依旧,甚至前几天自己拘着宓丫头绣的手帕还在,只是,依然没有人。
代婶婶的眼看到桌上的书信和黑色方匣的那一刻眼泪决堤。
丫头走了……
颤抖着手去拿信还没拆就已模糊了双眼,待代婶婶将信看完时信纸已被她的泪侵湿。
“死丫头,居然还学会不辞而别了!”
代婶婶又哭又骂。
许久之后才揉着哭着通红的鼻子去开黑色方匣,苏宓在信中已说将铺子田地都留给了代婶婶,代婶婶会动这些东西,不过不是给自家用,而是给苏宓攒嫁妆,结果打开盒子,黄橙橙的金光出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