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在靠窗边位置的一个小姑娘引起了老板杨哥的注意。
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姑娘今天一大早的就过来了,在这里坐了都差不多一天了。
期间,这姑娘差不多吃了十份小蛋糕,五杯不同种类的果汁,外加一杯卡布奇诺。哦,看,她又开始叫服务员了,似乎又在点东西吃。
这么个吃法该不会拉肚子吧?她不腻吗?该不会是谁请过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杨哥有点坐立不安,生怕这姑娘因为暴饮暴食吃坏了之后还怪到他们咖啡店身上。
这个在咖啡店里盯了对面警局一整天,以超人的食量引起了老板注意的姑娘当然就是顾卿了。
自从开始练习基础炼体术之后,顾卿每天都会被灵力冲刷一遍,身体甭提有多健康了。并且,不知不觉,顾卿也从一个食量小的姑娘变成了现在的饭桶——每天的炼体术消耗实在有点大。
今天周六,应郑铁柱的要求,顾卿今天过来蹲守他的儿子,额,现在他儿子名字叫做冯君,是对面罗兴区警察局的一名刑警。
“怎么还没出来啊?!”顾卿似乎在喃喃自语。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路过顾卿所在的这张桌子,就会莫名觉得背后一凉,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
事实上,郑铁柱的鬼魂正坐在顾卿的对面,看着顾卿吃着蛋糕吞口水。
作为一只鬼,又没有人拜祭,他已经饿了很久了。本来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看到顾卿吃的欢,虽然是他以前很嫌弃的甜腻腻的蛋糕,也觉得自己似乎饿了。
如何让一只鬼填饱肚子,顾卿表示自己还没有学过,“你等等,我过会儿去买点吃的试试看能不能烧给你。”
直接把食物包了在袋子上写上郑铁柱的名字和生辰,最后烧了应该是可以烧给他的吧?
郑铁柱吞着口水回答顾卿的问题,“大宝是刑警,工作很忙的。不过我之前过去看过了,今天没什么大事,应该可以准时下班。”
郑大宝,郑铁柱的儿子冯君原本的名字。
顾卿点了点头,继续隔着玻璃窗看向警局。
接着,眼睛一亮,结账之后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她等的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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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君匆忙的从警局里走出来。
他赶着回家。
最近几天,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闹不休,还发着低烧,老婆也带着去过医院看过,医生却说孩子并没有什么异常。想着最近孩子的闹腾,冯君加快了脚步,他得快点回去陪陪老婆孩子。
“先生……请问你是警察吗?”有一个略微带了些怯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冯君看过去,发现出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秉持着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的原则,冯君还是停下了脚步,询问对方有什么需要帮助。
顾卿向四周看了看,继续一脸的小心翼翼,“你能不能到对面的咖啡店,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犹豫了一下,冯君虽然不明白这姑娘要找警察但是却不进警局,反而在门口截住了下班的自己,但还是同意给了顾卿五分钟时间。
于是,咖啡店的老板杨哥呆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在店里坐了一整天,才离开不到五分钟的姑娘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略显眼熟应该是对面警局的男人进来。
让服务员送来两杯冰水,顾卿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听到对面的冯君道:“请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跟着顾卿走过来的空挡,冯君已经分析过了,顾卿的表情以及动作,她似乎并不是有什么难事要找警察帮忙或者报案,反而似乎是刻意来找自己的?
“你叫冯君,是个刑警,今年32岁,被拐卖解救出来,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老婆叫文婷,家里还有一个4岁的儿子对不对?”顾卿报出了冯君的基本信息。
“你调查我?”这是冯君的第一反应。
顾卿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你的父亲托我来找你的。”
“我的父亲?”冯君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相信,上下看了顾卿一遍,道,“就算我的家人来找我,也不会找你这么个小姑娘出面吧?并且,我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现在都有老婆孩子了,现在找过来还有什么意思!”
冯君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审视,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要说的。从他的话语里,不难听出,冯君对于自己的父母有期待也有怨恨。
顾卿也不卖关子,瞟了一眼旁边还冒着阴气面色激动的郑铁柱,顾卿道:“28年前,h市大青山青田村郑铁柱家里,四岁的儿子郑大宝被一个女人拐走了。郑铁柱幼年的时候伤了一条腿,瘸了。家里有个年迈的母亲,还有一个病弱的媳妇,因为孩子被拐的事情,都病倒了。本来在外打工的他,因为听到唯一的儿子被拐,走上了寻找儿子的道路,整整28年。”
“他的儿子郑大宝,如果没有被拐的话,几年正好32岁。儿子丢了之后,郑铁柱在各地一处处的寻找,遇到拐卖的组织就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忙,去举报……”
“你想说什么?”冯君觉得自己很冷静,从未有过的冷静。
他放下桌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顾卿似乎不带感情的说着一个打拐找孩子的故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刑警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觉得这个故事很熟悉,熟悉的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是刑警,你应该明白的。”顾卿说道。
她话里的意思,冯君其实应该能猜到,只不过看他愿不愿意相信了。
“那现在,你故事里的郑铁柱在哪里?”冯君问道。
他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是被拐卖过,好几年之后被解救出来,家里的记忆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也没有人来把自己带回家,后来他就进了孤儿院。不过,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路带了点瘸,似乎是自己的父亲。
旁边的郑铁柱眼眶发红,身上的阴气更盛。
顾卿叹了一口气,“他死了。就在半个多月以前,因为被一个拐卖儿童的组织发现了他的跟踪……现在他的尸体应该还在城郊的木杨桥村车站附近。哦,我不知道你的同事有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如果找到了,你可以问问,验一下dna。”
拳头握的更紧了,冯君咬着牙,继续提问,“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