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走进钟罄阁,看见南燕披头散发,双腿大张,满身鞭痕被吊在半空中,腿心里插着一小截红烛,空气中有淡淡的毛发烧焦的味道。
星云知道是星雨的杰作,好生无奈,隔空灭了那烛火,取下红烛,便见南燕花穴中流出一大股春水。
南燕满脸羞红,泪涌如泉,看着他,哽声唤道:“公子……”
药性发作,她通身肌肤都泛着潮红,纵横交错的鞭痕,湿漉漉的花穴,无不激起男人的性欲。大约他们相识百年,这是她最诱人的时刻。
然而星云看她,眼中并无一丝波澜。
束缚解开,南燕炙热的身体紧紧抱住他,喘息道:“公子……你要奴罢……”
星云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扶到床上,两指搭在她手腕上,将一股灵力注入她体内,化解药性。
他不愿意要她,甚至一点性欲都没有。那手指上的凉意寒透了南燕春情勃动的身,相思泛滥的心。
她还是不够了解星云,星云本是无情无欲之人,只因她是炉鼎,要和她行双修之事这才有了欲,渐渐便有了情。
如今她不再是他的炉鼎,无欲自然更无情。
潮红褪去,南燕脸上显出死灰般的白,泪水流干,两只黑洞般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道:“她有什么好,值得公子如此待她?”
星云默然片刻,道:“她是我妹妹,不用有多好。”
世间百媚千红,不过皮囊而已,唯独星雨是特殊的。他对她先有了情,后有了欲,情欲交加,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走上乱伦逆父的路。
南燕唇角挽起一抹凄凉的笑,道:“公子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星云觉得至少还有办法去应对,然而星雨,让他毫无办法。
他没有回答南燕的问题,将一个檀木雕花的匣子放在床边,道:“这里的东西你到俗世或许会用得上。”
南燕道:“公子杀了奴罢,不然他日,你一定会后悔。”
这话像一粒微尘,无声落在他脚下,他并未多看她一眼,便离去了。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南燕离开了巫山,星云没有来送她,她却听到了星雨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