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大笑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你死,我要先让你看着你最心爱的人死去,然后再炸死你,让你下去为钰儿当牛做马,去阴间伺候她。”
说着,皇后将一捆炸药绑在白小玲的身后,再拉过她的衣服,将炸药盖着。然后两个黑衣人将白小玲给提了起来,一下子将她扔到了一辆堆放着杂草的牛车上面。
而白小玲经过刚才那一摔,现在半边的身子都是麻的,连动都动不了,更不要说逃跑。
牛车跟在皇后队伍后面,一行人朝着战场方向走去。
她很清楚皇后为何要将她放在铺满杂草的牛车上面,只要这辆牛车被带火的箭射中,大火蔓延,点燃了她身后的炸药,那么她就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
她很害怕,她会做生意,会做饭,可是她不会武功,如今这种情况,更是无法逃跑。沈琮青希望她过来,将她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将她细细保护起来。皇上想要让她过来,成为威胁沈琮青的把柄,他们两人最后谁会胜利?
越是逼近战场,她越是能闻见一股血腥味,就算是一场假战,但是打过的地方,仍然伤兵哀嚎,死者遍地。
她分不清这些兵,哪些是东黎之人,哪些是南诏之人,哪些是西城之人。
在她眼里,他们都是人。
为什么非要打仗?为什么非要为了统治者的野心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赫连白一袭白衣,他带着士兵正在为伤兵包扎,而赫连启则是带着大部队追了前去。
他见到皇后等人,眼中有些惊讶,“母后,您为何来了?”
“白儿,本宫不放心你。”
赫连白看向了皇后身后,躺在牛车上面的白小玲,“这是沈夫人?”
“是。刚才沈夫人被南诏的人给抓住了,本宫刚好路过,便救了她一命,不过她受了伤,暂时不能走路。”
白小玲一咬牙,她正打算说话,但是站在她身旁的一名暗卫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她便不能说话不能动了。
赫连白准备往白小玲那边走去,被皇后给拦住了,“白儿,沈将军在何处?”
“南诏与西城两国勾结,他们设立埋伏圈,将沈将军的队伍包围在这里,我们赶到的时候,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但是在现场并未发现沈将军的尸体,想必沈将军和一部分士兵突围成功了,所以儿臣命五弟带兵前去支援,儿臣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在后方救治伤兵。”
“嗯!”皇后指着一个方向,“沈将军是从那个方向跑了吗?”
赫连白觉得有些不对劲,“母后,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们是谁?”
“白儿,本宫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没了,本宫不能再让儿子有任何闪失,你的身体尚未恢复,皇上便让你带兵支援,本宫着实不放心,也便来了。他们是你的暗卫军,本宫拿了你的腰牌,让他们保护本宫前来边疆。”
赫连白一听,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腰牌,将那枚腰牌扯了下来,他将腰牌仔细翻看了几遍,这才发现他这些天戴着的腰牌,原来一直是假的,这假货做得也真实,就算是他,不好好看,也被哄骗过去了。
“母后,前段时间寿王府遭遇了刺客,是您做的?”
“没错。”
那么,她就不是简单的担心他的安危才来这里。其实在母后心里,她早已经将赫连钰的死归罪于白小玲和赫连启,如今他们二人都在边疆,母后是来为赫连钰报仇的。
赫连白张开双臂,“母后,儿臣不孝,不能让您过去。还请母后不要一错再错,放了沈夫人,将腰牌归还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