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说着,手里的刀用力了几分,那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他直接被吓哭了,大喊道:“大爷饶命,这也是今早一位姑娘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这样说的。”
小吴听到这样的话,也感到惊讶,他刚才只是发自内心想要惩罚一下这个人,没想到他这件事情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大的猫腻。
他连忙问道:“快细细说来,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其余人也将现场的围观人等全部控制住,刚才议论的主要几个人被带到了里面,他们一个个跪着,对着府役大人哭喊道:“大人,饶命呀!”
府役大人的脸很黑,没想到这群人竟是这么不经吓的一群人,还有,沈将军他的手下,当真是目中无人,竟敢在府役门口亮了刀,而且还差点在这里割了一个“无辜”平民的脑袋,这件事情,他可得联合几位大人,一同上书给皇上。
“且将这件事情的原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虚假,本官定饶不了你。”
他们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人,我等今日清晨本在汴城的大街上闲逛,突遇一蒙面女子,她手里拿着一大袋银子,她说,如果我们帮她一件事情,那么事成以后,每人可分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辈子的生活支出,所以那时候我们想也没想,直接就答应了。后来得知,她要我们诋毁的对象是沈将军夫人的时候,我们也曾经拒绝,但是她十分确定地说,今日过后,汴城之内再无沈将军,所以我们才敢这么做。”
沈琮青听着这些话,他阴冷冷地看向府役大人,说道:“好一个今日过后,汴城之内再无沈将军,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
沈琮青说话的语气,仿佛凛冬寒流向他袭去,吓得他百骨生寒。
他也算是汴城老官,经历了不少风雨,但尽管如此,他也被这样的气场给压住。
从战场上厮杀而回的武将,与他们这些在汴城之内靠文斗智斗的文官果然不一样。
他答应帮秦洛这个忙,一来是因为上次沈琮青在苏大人的寿宴上得罪了苏大人,二来是因为秦洛这个人,他尚无职业,他平时与五皇子走得较近,他不会平白无故要对付沈琮青,若是真有人想要对付沈琮青,那便是五皇子的意思。
刚开始,他并不明白五皇子为何想要对付沈琮青,但是后来又想,何必想明白,以沈琮青的性子,他在官场之内注定是不合群的,而他一定是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五皇子。
就算他沈琮青是将军,但是朝上武将不止他沈琮青一个,会带兵打仗的也不止他一个,而皇上的五皇子,却只有一个。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道理不帮助五皇子。
只要做好一件事情,他既讨了苏大人的欢喜,又可以的了五皇子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但是
为何五皇子会找这么不靠谱的人,来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证人出现得太及时,围观百姓出现地太巧合,他们口中的言语指向性太明显,而且心理素质太差。
这事,又不像是五皇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难道他被秦洛那小子给坑了?就只是秦洛小子和沈将军之间有私人恩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可要自保了。
府役大人看向沈琮青,他马上换上了笑脸,然后对身边衙役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沈将军和将军夫人搬来凳子。”
衙役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去搬凳子。
府役大人连忙讨好地说道:“沈将军,这件事情应该就是一场阴谋,是有人想要加害沈将军与将军夫人,沈将军,你放心,本官一定会还给沈将军和将军夫人一个清白。”
沈琮青看着衙役搬来的凳子,没有坐下,也没有看府役大人,而是冷声道:“府役大人这是做什么?你此时正在办案,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本将军可不想被人留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