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东圣灵一族一趟。”林墨对九天界主说道。

“你这么前去，会和东圣灵一族产生冲突。”九天界主皱眉道。

“产生冲突又如何？”林墨淡淡说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是东圣灵一族的族王继承人之争。我们别说不是圣灵，就算是，也不能插手此事。一旦插手，那必然要和整个东圣灵一族为敌。”

九天界主沉声道：“林兄，你可是永恒古城之主，未来有望成为圣尊的人物，希望你不要这么冲动。万一出点意外的话，永恒古城怎么办？其他人怎么办？”

听到这一番话，林墨望向九天界主。

那一副眼神，看得九天界主有些心渗，他好歹活了那么多年，见识广博，而且修为乃是八千世至尊，几乎等于站在顶端的人物了。

然而，面对林墨的直视，九天界主却有种无法与之对视的感觉。

那目光……

太锐利了。

“你修炼那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在为自己所想，也是在为自己拼命。我们都一样，曾经都一直在为自己搏杀。没错，我们都该如此。可是，在我们搏杀的时候，是否已经忘记了一些东西……在我们修为提升到足以位列顶尖的时候，是否已经忘了初衷？”

林墨喃喃说道，像是在对九天界主说，又像是在对自己所说。

九天界主微微一怔，林墨这一番话，顿时触动了他那颗已经很久没有泛起过波澜的心。多久了？他已经忘了，那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岁月，他也沉睡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苏醒过来，总会遗忘掉不少曾经的初衷。

随着修为不断提升，在达到八千世至尊后，九天界主已经忘了当初的感觉了，如今再提升一点，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而当初最早步入修行的时候，哪怕只提升一点，也会让他兴奋许久。

那种热血沸腾之感，那种初心，随着时间，随着岁月流逝，随着记忆模糊，已经逐渐被遗忘，已经遗落在某个角落里面了……

“我八岁那年，在避雨的时候遇到了他，意外救下他。从那一刻开始，他成了我的影子。他说过，他的命是我的……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让他当我的影子。我是我，他是他，他本该有自己的人生。然而，他却将一切都交予我。甚至，为了我而死……”

“他死了，然后又重新复活，但是已经不再是他了。直至现在，他才算是回来了。”林墨说到这里，目光投向了九天界主，“或许在你看来，他不值得一提，甚至他的未来没办法和我未来相提并论。可在当时，他的未来比我更远大，然而他却愿意用自身性命换取我的存活。如今，他身陷险境，你说我该不该出手？”

九天界主嘴巴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但是神情已经有所松动了，林墨的话让他想起了当年。

当初，他不是九天界主的时候。

当初，那些同伴们……

当初，那些一起奋斗的同僚。

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九天界主内心深处的热血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人这一生，经历诸多，但若能为知己，为至交而死，则死而无憾。他既可为我而死，那我也可为他举世皆敌。再说了，我们修行多年，为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自身突破更高巅峰么？不，我们修行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林墨说完这句话，已然破空而起。

如果九天界主再阻拦，那林墨就直接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