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泰县令拍了下惊堂木道:“都肃静,听我说。”
“两家耕牛互斗并非因人而起,汪家之牛也非人为害死。故此两家都无大错,不应承担责任。”泰蔼鑫这话一说,堂下众人都愣住了。都不承担责任,那什么人负责赔偿死牛?汪家那敦实汉子以为自家牛就这么白死了,顿时就大声抽泣了起来。他不敢在官老爷说话时候哭出声,倒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然而,汪家之牛确是与苗家之牛争斗而亡。故,今后你两家,活牛共用之,死牛共食之,也可卖了牛肉后,换钱平分。”泰蔼鑫把话说完后,就看到下面的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禁也微微一笑。
如今牛肉是不准随便贩卖食用的,不过现在有了县令的批准,他们两家倒能把那牛肉卖个好价钱。
两家汉子此时都抆干了脸,给泰蔼鑫磕头道谢。
汪家今后有牛可用了,苗家的阿壮也不用赔给别人了,两家都很满意,叩谢了县令后,赶紧去卖牛肉了。
他们两家走得欢快,那叶卫澜却并未直接离开。等到泰蔼鑫下衙时,就看到一直在衙门外候着的青年。
“诶?叶秀才,你怎么没回去?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泰蔼鑫奇怪地问到。
“学生今天听了大人的一堂审案,感触良多,一时不知找何人倾吐,故冒昧在此等候大人。”叶卫澜脸色微红地说到。
“那这样,你干脆跟我回家,我请你吃顿晚饭,我们顺便也好好聊聊,如何?”泰蔼鑫本就对叶卫澜有些欣赏,此时干脆大方地把人请到了家里。
于是,孟娘子迎接相公回家时,就发现多了个青年书生跟在身后。
“诶,这是叶卫澜叶秀才,这是我娘子。叶秀才,你先在此稍息片刻,我去去就来。”泰蔼鑫有点尿急,两句话把人介绍了,就直奔茅厕而去。
孟岚琥是不怵见人的,大方得体地对叶卫澜点头微笑道:“见过叶秀才,以前从未见过,今天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且尝尝我相公平日夏季里最爱饮的菊花茶吧。”说着,从家里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水出来。
普通的白瓷茶杯里盛着金黄的菊花茶,里面还有几片花瓣飘着,看起来倒也别有番滋味。
此时,泰蔼鑫也洗漱好了。他过来后,孟娘子就起身去做晚饭了。
晚间,泰县令与叶卫澜聊得非常投机,谈多了,自然也能看出这叶秀才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并非是冲着县令的权势而来。
喝了些酒后,两人也不忌讳,约好了,若是叶卫澜明年没能中举,就到县学来带几个学生,连博哥儿都被他爹带着非常喜欢这位叶先生。
就在泰家一片和乐的时候,京城中的孟岚重却开始了自己的苦难与煎熬。
十日前,他与高二狗顺利到达了宝通禅寺后,还没来得及与发小多说几句,就被洪夜江带到了自家师父面前。
自从洪夜江知道了孟岚琥对自己的援手后,他心中是时刻都想着要如何回报才好。尤其是在浩能大师派人暗查了大公主后,果然发现了那些荒淫龌蹉之事。
洪夜江只要一想到,自己险些就要落到那不堪的地步,就忍不住想要飞到孟姐姐跟前,好好地磕上几百个响头。
于是,在他念经一般在浩能大师面前反复提起自家那个吃货发小后,大师终于在今年松了口,愿意见一见那调查中颇不争气的熊孩子。
当浩能大师真的见到了孟岚重时,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老天啊,这是个熊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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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孟岚重:我他玛就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熊孩子了,大家开心吗?(死鱼眼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