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1 / 2)

虽然这样想不太好, 但对会死人一事,凯尔西早有了心理准备。

正因隐隐绰绰的不祥预感,在看到吊桥的瞬间, 她有过不如打道回府的想法。

即便如此,也没料到一死就死了四个。

管事说完匆匆上楼。

凯尔西正想着是先上钟楼,还是先出古堡看看爆响的来源, 隔壁金边眼镜也开了门。

难得见金边眼镜没梳理头发, 他神色慎重地指了指上方。“楼上的情况有些奇怪, 我先行一步。”

人在屋中睡, 如何知道楼上的情况古怪?

凯尔西立即折回屋内, 打开窗看到隔壁的窗户已开。想来金边眼镜开窗后发现了情况, 她也朝钟楼西侧望去。

深冬, 清晨五点四十。

阿尔卑斯山,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日出时间,屋外仍旧一片昏暗。

昏暗中,依稀能看到钟楼下侧的外墙上有一团很大的黑影。

难道墙上悬挂着人?

凯尔西提起煤油灯急忙下楼, 出了古堡主楼绕过半圈外围草坪, 来到西侧钟楼的下方。

举目望去,五楼窗口已挂起一盏灯,人在下方反而看得更清楚些。

五楼的窗户大开, 一对男女不着寸缕挂在窗外。

女尸脚绑绳索, 头部朝下, 被绳子绑住倒挂在上位。她的脖子上还有圈了一圈绳环,拉动环结的一根长绳荡在风里。

男尸左手手腕与女尸左手手腕, 相互铐着一副金属手铐。以手铐为链接, 男尸直立垂于下方, 双脚朝下, 正好垂到四楼窗户的位置。

四楼的窗也敞开着,暂且没见到另两具尸体。

凯尔西眨了眨眼,她见过不少离奇的死亡现场,但这类死状真的罕见。

联系昨夜罗萨莉亚女士突然的运动邀约,大概能猜到两位男爵与他们的情人刺激的场景扮演,但没想到竟然刺激到这种地步。

管事独自一人肯定处理不了两具尸体,如何将他们弄进屋子是一个枣手问题。

怎么不找侍从帮忙?

凯尔西发现一路下楼没听到其他脚步声,整栋古堡非常安静。不难理解其他宾客都还在休息,但不应没有一位侍从出现。

想到这里,凯尔西当即跑向吊桥门。

只见古堡吊桥门毫不设防地敞开着,北风呼呼袭来。

借着并不明亮的灯火,看见原本向外水平伸出的桥体只剩下小半截。

目前无法判断桥体木板的断裂细节,却发现断桥边缘挂着一片裤角。以及,皑皑白雪覆盖的桥面被溅上了点点暗红血迹。

凯尔西双目一凝,昨天询问过古堡的物资与人员情况。

管事说古堡一般常驻十人。八位侍从每十天换岗,回到吊桥另一端轮休并采购物资,等十天后回来与另外八人交接。

两位厨师自行商量,不忙的时候,每月错峰离开古堡去外面各休息十日。

今天,正是换岗日。

清晨,主人与大多数宾客仍在梦乡,侍从们却要天不亮就起床工作。现在古堡不见一位侍从,说明八位侍从已经登桥换班。

桥下是湍流大河,急流拍打两侧岩壁。

因为地势的关系,身处断崖顶部听不到下方的声响,只有山顶呼啸的风声。

轰一声桥断了。

走在桥上的人压根没时间反应,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直直下坠。

管事说过,两拨侍从是在对面交接。目前还说不清死去的侍从是离开的一批,还是前来上岗的一批。

难怪管事脸色仓惶,今早不只死了四个人。

凯尔西蹙起了眉头,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断桥的事恐怕要等天亮才能弄个清楚,而现在她先上了钟楼。

昨天管事特别提醒钟楼风大请勿前往,凯尔西还是在外围瞧了瞧,发现四楼到五楼的通道上有一道上锁的铁门。

尽管不清楚具体谁有铁门钥匙,但钥匙肯定不会是眼下门边遗留的一根发夹。朝前几步,钟楼房门之侧的地上面上也有一根发夹。

管家与金边眼镜都站在窗边,商议着怎么把尸体弄进来。

是试一试上放下接,从四楼窗口将两具尸体拽进去。或者索性找延长绳,将尸体慢慢下放到一楼草坪上。

不管哪一种都要费一番力气,且不能保证不失手将尸体给摔个面目全非。

“亚戴尔先生,您也来了。”

管事摸了一把额头虚汗,没再说请别往钟楼来的话。亲自试过了拽拉尸体,这才知道一人处理不了。

问题太多,总要一个个处理。

凯尔西看着屋内散落的衣服、皮鞭、蜡烛等物,系于女尸左脚脚踝的绳子,另一端正绑在窗边方柱上。

从窗口向下,清晰可见女尸脖颈上的明显勒痕,而男尸双目圆瞪,他的右手掌心有一道深深的绳索摩抆血痕。

现在,能大致还原两人昨夜的死亡场景。

艾萨克男爵与情人追求刺激,在钟楼上演了一出特别捆绑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