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陌仔细观察屏幕上的她,发现她脸上薄施朱粉,妆容精美,一双水汪汪的灵动大眼波光潋滟,全身上下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遭受过男人蹂躏过的痕迹,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活力与青春气息,姿色甚至更胜以往。
这真的很不寻常!
不但不寻常,而且不合常理。
此刻他们已回到了御天盛世——未免回去住宿引起父亲的怀疑,所以越纤陌还是决定到陆九霄这里过夜,两个人也好商量事情。
她越看越狐疑,便问陆九霄:“你确定让人将她送进淫趴过?她这样子怎么……”
她形容不出来,反正官冉冉这个样子你说她是个处都有可能,怎么也不像刚被一群男人“啪”过的样子。
如果她刚被男人玩弄或者轮过,因为不是一个男人,她的精精状态不可能这么高昂和饱满,多多少少会有点萎靡和颓废,很可能手脚疲软连力气都没有,如果男人粗暴,她的身上还会留下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穿着某欧洲大牌的最新款及膝裙,露着胳膊露着腿,漂亮的锁骨也露出一大片,不算暴露的裙装,但她露出来的部分可见肌肤瓷白,毫无瑕疵。
这个还可以通过化妆来解决,掩饰身上的痕迹化妆师最在行,但是她的精神状态要怎么形容?况且她嘴角的愉悦笑容发自内心,很甜美又极富感染力,像太阳一样让人感觉到她心底的坦荡与光明,没有什么阴暗。
这么正面的样子,兼之她神情坦坦荡荡,态度落落大方,大众毫无例外觉得她是被冤枉的。
陆九霄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是收到过沐蔓妃给你传的视频,你可以再拿出来研究一下是不是她。”
越纤陌道:“俄罗斯轮盘,她被绑在转盘上,蔓妃不会认错人,她的人也不会跟错人,我觉得错不了。”
“俄罗斯轮盘?”陆九霄眼里起了异色,忽然抱着她亲了一口,暧昧十足地说:“我们也玩。”
“啪!”越纤陌拿起桌上薄薄的记事本拍了他一下:“阔以,把你绑在上头玩。”
“哈哈哈……”陆九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以为她会拒绝,或者骂他思想不纯洁、龌龊等言辞,没想到她的反击来的这么犀利。
不过他好喜欢,马上逗她:“那我立刻让人去买。”
这下越纤陌不能忍了,当下翻到他身上去掐他的脖子:“你这个贱男人色男人,没看到我这会都快焦灼死了吗?你还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有多欠抽?”
两人在沙发上打闹了一会儿,陆九霄才抱着她坐了起来。
他一边帮她整理弄乱的睡衣,一这说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她就是要把那几幅画儿曝光出来也是要有渠道的,无非是那些新闻媒体和网络终端,以及那些新闻人,让人堵死那些渠道就行了,到时候她总不能举着个画儿去街上向每个人宣传这是唐家的唐十七画的某某某,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要抓她也容易了。”
“那些渠道堵的死吗?”这工程可不小,现在的网络四通八达,人们又崇尚言论自由,因为没有实名制,什么东西人们都敢往网上传。
“堵不死也要堵死,总之用尽一切手段去做这件事,总是会有效果的,而且国外的媒体和网络平台也要让人注意。”陆九霄语气很平静地说:“而且这次的事件多多少少我堂叔要负点责任,所以有些事交给他来处理,有他的帮忙,我们也会轻松许多。”
一提到他那个堂叔,越纤陌就想皱眉头,听见他堂叔的名字都烦。
陆九霄也知道她的心结,忙帮她顺毛:“他是有很多事做的不对,但一下子也不能判他死刑处决他是不是?就让他慢慢的将功赎罪,尽量为他以前做的错事做些补救。”
越纤陌不言语,半躺在沙发昏昏欲睡,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而晚上又没有联系到唐老爷子,估计要到明天才行,再说都是凌晨了,她也不忍心吵到蔓妃睡觉,所以还没有给蔓妃打电话。
明天吧,明天再说。
她掩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对陆九霄道:“睡觉,明天再来处理这些事情。”
“嗯。”陆九霄知道她累了,抱着她向床铺走去。
去睡之前,她仍是奇怪官冉冉那个状态,便对陆九霄说:“官冉冉那个精神状态为什么那么好?这不科学。”
陆九霄替她脱去拖鞋,云淡风轻:“应该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比如兴奋剂一类的某种东西,可以刺激人的精神,预支你的精力。”
越纤陌点点头,怪不得官冉冉神采奕奕。
……
沐蔓妃半夜被尿憋醒,发现床边的一盏小灯开着,夜明则坐在她的身边,斜靠在床头,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正全神贯注的浏览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醒了?”
她一醒来夜明便发现了,两人异口同声。
沐蔓妃用手揉着眼睛,嗓音惺松:“嗯,你怎么没睡?这么晚还在看电脑,是公司有事吗?”
夜明把电脑放到一旁,没有即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俯下身来摸着她柔嫩的面颊,低声问:“要起夜?”
沐蔓妃困倦地点点头,神情慵懒。
昨晚她吃了宵夜,把官冉冉在淫趴的视频发给陌陌之后便觉得很困,结果没等宵夜消化完便趴在夜明的腿上睡着了,怎么回来床上的都不知道。
这会是想上厕所了她才醒过来。
夜明用双手撑起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床边坐好,给她披上睡袍,又下床去给她穿上毛茸茸的毛拖,这才扶她下床,陪着她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她在洗手台边用沐浴乳洗手,夜明则拿来干毛巾给她抆手。
“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他一边细心的替她抆拭着手,一边问。
他每天都这么问,时不时的会这么问,沐蔓妃都习以为常。
她轻笑着道:“我只是怀个孩子,不是生病,要是放在古代,便是你身怀六甲也得下地干活,面朝黄士背朝天的,而且还没人心疼你,穆桂英阵前产子知道吧?快生孩子都在冲锋陷阵,不知有多勇猛,可见这个也是因人而异,并非每个人都那么娇弱。”
夜明淡淡地道:“现代女人不必如此辛苦,古代那是没办法,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不劳作便只等着饿死,我们现在不愁吃不愁穿,怀个孩子是大事,你不见许多女人都不愿生孩子,那是因为女人要牺牲很多,所以我尊敬每一个肯为老公怀孕生子的女人,而你肚子里的这个是为我怀的,你肯为我孕育孩子,受怀孕生产之苦,我感激都来不及,把你供起来犹嫌不足。”
沐蔓妃觉得他说的太夸张了,她又不是神,要他供起来做什么。于是她岔开话题,问道:“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凌晨3点半,睡了。”夜明挂好毛巾,带着她往外走:“你睡了之后我便睡了,后来发生了点事,便起来看看。”
“什么事?”
夜明沉吟:“那个官冉冉貌似洗白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