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做我未婚妻之前,你就是他的,该发生什么你们都发生了,我若是要计较,也计较不来。”
“而且,”他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我身体残缺,心灵也残缺,有个女人能要我,接受我,不拿我当怪物看,我已经觉得很庆幸了,我只会很珍惜,不想因小失大。”
一席话说的沐蔓妃又默默无语——他这是把自己贬到尘埃里去了吧!
他的条件这么好,人又这么优秀!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男人比得上他,而且他的身体哪有什么缺陷?
那分明是他身体上的优势,他自己看不清楚。
至于说到心理毛病,或许有吧,他长的这么祸国殃民,却因为小时候受过的伤害而讨厌女人,导致他不去祸害女人,姑且算不正常吧!
她也不正常,别人很难打开她的心扉,使她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
都是有缺陷的人。
身上有了些力气,她对他道:“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夜明却不放,愈发收拢双臂抱着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怀了小毛毛没有?”
沐蔓妃不免有些傲娇,瞪着他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男人被瞪,不但不生气,漂亮的双眼反而因为被瞪而骤然亮了几分,异彩闪动,十分的迷人。
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你告诉我,就我们分开的这几天,你来例假没有?”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沐蔓妃很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没来。”
在男人狂喜的要将头埋到她身上之前,她连忙说道:“然而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没有医院,没有经过医生检查,一切都做不了准,说不定我只是病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可是夜明已被狂喜淹没,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这些话。
他抱着她从地上一跃而起,顿时有股冲动,想学印第安人,手里拿着武器或者战利品从树林里“嗬嗬嗬”地呼啸而过,以此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激动与兴奋——她,就是他的武器和战利品!
但终究是内敛惯了,再加上此时此刻也怕吓着她吓出个好歹来。
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平滑的石头上坐好,然后蹲在她的面前,伸出双臂圈住她的腰,将头慢慢的埋入她柔软馥香的腰腹处,动作很小心,带着珍视与虔诚。
沐蔓妃:“……”
这是想占她的便宜?
她能感觉他喷出的灼热气息隔着他的衬衣洒在她的腰腹处,以及腹部下方,使得她的皮肤有点痒。
而且她坐下来的时候,他的衬衣只能盖及她大腿的一半,他这样等于是伏在她的大根根儿处,让她极不自在。
但是他久久没有动,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换了旁人,她也许就认为对方居心不良了。
可是他现在的情况么……唉!她允许他犯规片刻。
不知过了多久,夜明缓缓从她的身上抬起头上,眉宇间虽然一片稳重,但他脸上和眼睛里的光彩明显与以往不同,似乎更有信心!更加坚定!更加的无畏与勇敢!
仿佛所有的困难都打不倒他,也难不住他,他就是神祗的存在。
他跪下一只腿,另一腿屈膝在她面前,左手臂仍旧圈着她的后腰,右手却握着她的一只手在手里揉揉捏捏的把玩,垂着头问她:“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弄给你吃,他是不是很折腾你,让你很难受?”
沐蔓妃不免又十分纠结地看着他,怎么感觉他在害羞?这是什么怪情绪?
不过她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甭他呀她的,现在什么也不确定,别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又来怪我误导了你。”
“不怪你。”夜明忽然又重新用结实的双臂圈住她,把她紧紧箍在怀里,语带激动地道:“我知道我要做爸爸了,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帮我生下他,我会对他好的,他会是我的全部!”
被他这么贴紧的搂着,换了以往沐蔓妃必定要挣扎,可是此刻她却没有动,因为此时她的心情也很复杂,甚至有点迷茫与彷徨。
不过她能肯定一件事——这个孩子,他(她)是受欢迎的,会有个很疼他们的爸爸。
当然,她也会对孩子好。
而且孩子不必像她那么辛苦,一生下来就会有个富的冒油的爹,物质上不必羡慕谁,富可敌国……
想远了,也想太多。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却深刻地感受到了男人现实的一面!
——就因为他觉得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接下来她过上了太上皇一般的生活!
她很鄙视地看着夜明,当然也不是说他前面待她不好,只是好的没这么……俯首甘为孺子牛,鞠躬尽瘁的要为她粉身碎骨似的。
太夸张了!
他做什么都干劲十足,仿佛永远不知道累,但是只要她想干点什么,或者看不下去要帮他点什么忙,他立马如临大敌地制止她,不是说“你就在那里坐着看着”,就是说“你就在那里躺着看着”,再不就是“别动,我来做”……
总之不让她动手,俨然是要把她供起来的样子,只差打个神龛。
她有那么脆弱吗?
沐蔓妃满头黑线地看着他,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她必定要逼着他问一句“你到底是对我好还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才对我好?”
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那问题就要变成“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肚子里的他或她多一些?”
总之是让人心火止升,要吵架的话题。
她很吐血,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到这种负面的情绪中去,因为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种……
首先是吃果子的问题,这种热带小岛,其实能吃的水果很多,小岛不大,但岛上除了椰子以外,还有凤梨、枇杷、龙眼、肉桂、荔枝、番木瓜、旅人蕉和香蕉树等等。
只要她喜欢吃,她可以吃个够,夜明会帮她摘,会帮她洗,还会帮她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