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这下谁都拦不住陆沁宁,她疯了一样的扑过去,拽住越虹的头发就把她往墙上撞,“你个臭婊子,我叫你胡说八道!贱人,狗娘养的东西,烂货!我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陆!”

“砰砰砰!”

“砰!砰!砰!”越虹的头每与墙壁撞击一下,就代表着陆沁宁心中的愤怒有多大!

……

人艰不拆,人生已如此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

越虹自以为聪明,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想以此来打击陆沁宁,结果被暴怒的陆沁宁痛殴死扁,打的奄奄一息。

人家说,你偶尔作死就算了,你别没事老往死里作啊!

在陆沁宁心口上撒这种盐,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总之陆沁宁是下了死手,打的那个重啊!越启扬形容她“摩西分海”那都是含蓄了的说话,那简直是想毁天灭地!

越纤陌也没想到她姑姑一言不合就往作死的道路上狂奔,要不是容少观等人见势头不对,都冲进去拉住了陆沁宁,那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姑姑的忌日。

老太太晕过去了;卓馨吓的面白如纸;越虹满面血污地躺在地上,后脑勺还汩汩往外冒着血;尹明丽不知去向——这就是越纤陌和陆九霄来到医院之后看到的景象。

越纤陌和她二叔在陆九霄的帮忙下默默地收拾残局。

越启扬连一点替妹妹讨回公道的心思都没有,自己的妹妹要作死,难道你还要去怨人家陆沁宁?

越启飞赶过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苏醒过来,医生正在帮其检查身体,而越虹也被送去抢救,越启扬跟着去照顾妹妹,越纤陌和卓馨则守在老太太的病床前。

这个英俊成熟而隐忍的男子此刻望着病床上的母亲,面沉如水,他牙一咬,旋身就去找陆沁宁。

他背着手,脚下黑色锃亮的皮鞋在地上踏出一道流光,长度过膝的大衣下摆在他身后随风扬起,彰显着他满身的怒火。

越纤陌见父亲满面愠怒,忙对卓馨交待了一声,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越启飞走的快,三步并两步便找到医院的贵宾休息室。

“嘭!”他一脚踹开休息室的大门,对着坐着那里正端着咖啡优雅细品的陆沁宁喝道:“你他妈的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鬼迷心窍?有什么事不能换个地方,为什么非得当着我病床上的母亲闹?”

此刻贵宾室里没有别人,只有容少观和陆沁宁。

看到越启飞气势逼人的进来,容少观还没有说什么,陆沁宁却“啪”地一下将手上的咖啡杯碟重重地顿到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指着越启飞,也针锋相对地叫嚣回去:“是我他妈的要当着你母亲的面闹吗?!明明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只会往你母亲身边躲,难道她在你妈的身边躲一辈子,我一辈子不找她算帐吗?有本事她硬气一点,离她妈远一点,你看我会不会当着你母亲的面闹!”

“你他妈的也就只能拿我们出气,有本事你去打杀那个惹祸精一样的妹妹啊!”陆沁宁比他还凶:“那个贱人她既然都不顾及她母亲有病在身,我凭什么要替她怜惜母亲?该打就打,该揍就揍,这就是我的人生!”

陆沁宁的人生是挥毫泼墨,恣意轻狂,不懂“忍”字怎么写。

她此刻也痛快淋漓的和越启飞对场,气势丝毫不输越启飞。

越启飞竟被她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少观在一旁劝谁也不是,正好瞧见越纤陌进来,忙甩锅:“你劝他们不要吵了,我去外面抽支烟。”说完竟没出息的溜走了。

越纤陌很无语,只好对满身寒气地父亲道:“爸爸,还是先去处理绍越的问题,其他事以后再说。”

越启飞点点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

眼看这里只有陆沁宁,越纤陌也要走,不料陆沁宁却陡然叫住她:“过来,我们谈谈。”

越纤陌本来就因为她而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此刻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很恼火地道:“有什么好谈的?你顶着江城第一老名媛的头衔,为什么处理事情要那么的绝对和极端?每次不弄的血雨腥风和天翻地覆你不罢休?真要弄出人命来你才开心吗?”

陆沁宁冷笑道:“怪我咯?如果你碰上和我一样的事情,你也会这样暴躁,还管什么名媛不名媛。”

她慢慢坐下,目光看向一旁,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又怨、又恨,还有些伤感:“你刚才应该也听见了,在你姑姑眼中我的婚姻就是个笑话,我只是你妈的一个替代品……”

越纤陌和陆九霄抵达医院稍微晚了一步,所以并没有亲耳听见越虹是怎么和陆沁宁叫板,但是后来越启扬有转述给她听,所以她知道了原因,知道了越虹为了打击陆沁宁,竟然将她的妈妈拉下水。

此刻听了陆沁宁的话,她马上打断她:“她胡说!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和容伯伯一直很好,而且你们还有少观,在外人眼中你们是非常美满的家庭,至于我姑姑她只是想伤害你所以才口不择言,你如果信了她的话才是中了她的计。”

“我没有信她的话,但是……”陆沁宁用手撑起额头,压抑的嗓音里满是痛苦与噬骨的恨:“但是他妈的!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不想承认的事!实!”

越纤陌沉默下来,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那么招人恨,比如越虹!

“这下你该明白我为什么死也不允许你和少观在一起了吧?”陆沁宁道:“知道了那样不堪的事,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宽宏大量的让情敌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所以你不要怨我当初的心狠手辣,我只是想快刀斩乱麻,不想让你和你妈再次搅入我们的生活。”

“我没有怨你。”越纤陌的声音很冷静:“事情都过去好久了,怨你也没有用,但是有些话纯粹是别人的无中生有,我妈妈都死了,别人怎么朝她泼脏水她都无从分辩,因为死无对证,如果你要轻信,那才是你蠢。”

“我怎么会蠢?”陆沁宁像是又笑又哭的抬头看着她,声音竟渐渐凄厉:“其实越虹不说我心里也清楚,原本我也以为容炎娶我是因为爱我,后来我们的婚姻很好,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什么,我……”

她难堪地道:“我甚至和你妈妈都是好朋友,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和我的情敌做了近20年的朋友!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我太粗心,我沉浸在自己想像的幸福中,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这一切他妈的都是假象!是假象!”

她突然一伸手,用力将桌上的咖啡杯、碟等物扫到地上,发出“辟哩叭啦”的响声。

越纤陌看着暴怒又伤心的她,“你……”

她本想说她为什么要一直跟自己过不去,没想到陆沁宁却“呵呵”笑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说我自寻烦恼,好好的日子不过净跟自己过不去?”

越纤陌没做声,陆沁宁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是因为某一日我福至心灵,乍然想起我老公和我爱爱时,每次兴奋时都不叫我沁沁和宁宁,也不叫我陆沁宁,他只叫茜茜,而且他的叫法忒是奇怪,总感觉他像含着一个字在嘴里没有吐出来,甚至有几次他爆发时明明叫的是‘兮然’”兮然“,而我当时因为太激动和太激情,所以忽略了……”

“狗娘养的我竟然忽略了?!我他妈的竟然聋了!我……”

陆沁宁骂声不绝,越纤陌却如同瞬间被泼了一瓢冰水,整个身子都是凉的,半天才反应过来陆沁宁说了些什么。

陆沁宁还在那里像个神经病一样怨恨咒骂着自己,越纤陌却赫然大声道:“够了!我妈都死了,别没完没了行吗?你们是活着的人,为什么老要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陆沁宁仿佛这时候才醒过来,她重新看向越纤陌,眼神又恢复了冷酷,脸也很冷:“现在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吧!其实我就和越虹差不多,她当初喜欢容炎,而容炎却不喜欢她,只喜欢你妈,所以越虹对你的感情很复杂,她既想爱你,可一旦想起你妈,她又矛盾的会因为你妈而恨你,而我和越虹一样,想爱你……但是我却更想恨你,恨的……”

……

从贵宾休息室出来,越纤陌的脑袋还很懵,她被陆沁宁的话弄的头很疼,有点想去揪住越虹爆打一顿的冲动——怎么就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呢?

正要去找父亲,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位高瘦清冷,俊面冷魅,无论行容和举止都很优雅绅士,正是面无表情的东方非墨;另一偿还年轻英俊,粗犷而健美,脚蹬帅气的高帮军靴,正是神情不羁的唐家太子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