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两股战战,有点想尿。
站在窗台上那小孩看起来也就三十公分高,细脚伶仃的,一直盯着别理看,看了一会儿还咧开嘴笑,尖锐的咯咯声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样。
嘴一张开,就露出一片猩红。
别理闭了闭眼又睁开,借着朦胧的月光瞪着窗外那团影子使劲的看,才发现那并不是纯黑色的,那影子的颜色像是乌青的,身上偶尔有那么一小块的地方惨白,狰狞的交错着。
门外的铜锣又响了一声,悠长的回声在山风里飘荡。
别理没敢出声,眼睛眯了一条缝看着那小东西从窗台上跳了下去,之后又重新变成一片安静。
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幻觉。
别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咧嘴。
除非这是梦里套梦,别理一边抖一边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窝里,平躺着贴着床板,又怀疑自己的躺姿有点像死尸,于是默默蜷起右腿抵在左腿的膝盖底下。
不过这下子她是彻底睡不着了,心跳也刚刚才收回来控制住。
别理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刚才神经崩的差点哭出来。
比遇见双双那晚上更可怕。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发给文曲的那些短信还没有一条回复的。
电话也没有回过来。
难道文曲终于受不了,准备换地方住了?
别理简直想偷偷给自己一巴掌。
保命要紧啊智障,有这样的大佬在,不紧紧抱大腿竟然还在乎什么三观一致不一致。
这不是智障是什么?
别理有点害怕那小鬼去而复返,把手机灯打开,起身去把房间里的灯也给打开。
还琢磨着要不要给张警官打一个骚扰电话,给他背一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电话拿起来还没开始实施,外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比指甲刮在黑板上,铁锨硌在沙子上还要尖锐。
别理双手抓着被子,抖了抖,最后还是起来把衣服穿好。
不到两分钟,张警官就敲响了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