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omega冷笑了一声。
“安德莉亚,你真的以为你带着苏西离开了,剩下的人就会安全吗?”
他放弃了对她的敬称,而是直呼其名。
“……难道不是吗?”安德莉亚迟疑着望向他,回答她的,只是青年又一声的嗤笑:
“怎么可能。”
“早从你带着苏西无端消失在密林西区附近,而伊丽莎白又苦寻你们无果之后……”青年的目光冷的宛若二月的阳光。“整个密林西区……包括与之有关的人就已经被牵连进去了……伊丽莎白不会放过这里面的任何人的,她的性格不允许她宽恕这些/反/叛/之人。”
瓷杯中的咖啡开始转凉,那股原本恰到好处的香甜慢慢的溶成了甜腻。
“而若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安德莉亚公主,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踏足这片土地。”
“啪嗒。”
手中的玻璃杯差点被打翻,安德莉亚花了好几秒平复自己的情绪,最后才哑声道: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对抗伊丽莎白。”
沃伦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只要到外面去,还没等你联系到弗洛伊德,外头等候你与苏西多时的伊丽莎白的手下就会将你们抓回去——到时候你们消息全被封锁,无人应答——所有的事情就任凭伊丽莎白描画了。”
他笑了下。
“伊丽莎白会杀掉你们以祭自己的心头之恨,之后——”
“她会将你们死亡的事实栽赃给裘达尔,因为现在人证已经死亡,就算裘达尔有万般本事,也无法摆脱罪名。伊丽莎白之后只需要稍微引导一下舆论,裘达尔·卡文迪许这个名字将在一夜之间被人们唾弃,而她本人将坠入不复之地。”
“这就是你们出去的后果,明白了吗?”
他冷淡的结束了对话。
——
“……还是没有出来吗。”
伊丽莎白面色不虞的坐在庭院里,尽管她周围是一派明媚温馨,温室里的珍奇花草肆意生长,可她本人压根没有被美景环绕的自觉。
实际上,她的心情还十分的差。
“抱歉陛下,”她一个名唤桑德拉的得力手下上前:“虽然您被卡文迪许威胁的新闻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连智脑上都在不停地循环播放——安德莉亚公主与苏西公主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不可能!”
伊丽莎白嚷了一句,心烦意乱的侧了身。
“安德莉亚那个蠢女人不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聪明!她一向都是感情用事的……要不然也不会撺掇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来对付我了……”
“陛下……”
“不要喊我桑德拉!”伊丽莎白竖起眉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年轻的女皇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焦虑之色。
安德莉亚那种感性又不愿拖累别人的性格……伊丽莎白几乎都可以肯定,只要她这位皇姐看到新闻,一定会倍感愧疚,觉得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卡文迪许背上了子乌须有的罪名……
无论是谁收留了她和苏西这两个可怜虫,安德莉亚最后都会选择离开,然后投奔到她丈夫弗洛伊德那里。
而她的人正在每时每刻的监视弗洛伊德的大宅——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第一时间的汇报给伊丽莎白本人。
所以怎么想这都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啊!
伊丽莎白莫名的烦躁起来。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呢?
安德莉亚为什么没有踏入她布置好的陷阱?
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
最终,安德莉亚还是听取了沃伦的意见,安安心心的待在了密林西区。
她不再出门,所有的需要接触到外界的事情都被她拒绝,若有什么需要的,就拜托瑞德为她采买。苏西一开始还无法适应皇姐的这种改变,可她也只是沉默着接纳了这份改变,安然的跟随着安德莉亚。
其余的时间,安德莉亚带着苏西窝在卡奈莉的阁楼里面,拿沃伦留下的那些书进行翻看。
她还是会偶尔在深夜独自饮上一杯红酒,不过她眸中流露出的不再是对这世界的愤怒,而是那种跌宕起伏之后回归的沉寂。
“介意跟我谈谈你和弗洛伊德的恋爱史吗?”
一个午后,沃伦主动的来到了安德莉亚所在的房间。
苏西与卡奈莉很快的相处到了一起——都是同年龄段的omega,她们之间的友谊滋生的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样迅速。
而安德莉亚图清净,就拿着书去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