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得眉头也蹙了起来,陵容公主对辛若下毒的事他自然也是听说的。
福宁王府没找皇上和她为辛若讨个公道,半月坊帮辛若,他和云谨能帮着求什么情。
要是云谨愿意的话,不早就答应了,还用等到现在。
王爷拿眼睛去望着王妃,王妃脸色冷冷的,并未说一言半语有碍王爷选择的话。
王爷站起来道,“去禀告了贵妃娘娘,本王有事急着去一趟宁王府。”
说着,王爷就站起来,瞅着一屋子等着瞧辛若热闹的人,沉了脸道,“今儿这事不许再提,没有事了就都散了,还有元妈妈的事,本王会详查。”
王爷说的时候带着浓浓的质疑去瞅着老夫人,老夫人心噗通一下跳着,握着拐杖的手倏然握紧,眸底的寒冰在爆发之前从王爷身上转移到辛若身上。
辛若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无辜的瞅着她,荣华富贵唯我独尊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你栽跟头的时候了。
别想着糊弄王爷,打亲情牌,你再亲能亲的过先王妃去,她会在王爷背后伸手的,等着吧。
王爷说完,那些瞧热闹震撼不已的太太小姐们都站了起来,一窝蜂的往外了走,心里都疑惑不已。
要是先王妃真死的不明不白,元妈妈可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老夫人那么想要逼死她,她们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跟伏老夫人不对头,想断她左膀右臂。
没想到是因为先王妃的原因,若是这事是真的,那老夫人下场会如何。
她们呢,她们的老爷可都是老夫人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二太太三太太互望一眼,眸底都流露着担忧,这事别是真的才好。
莫流夏跟在六太太身后走着,半道回头瞥了眼辛若手里拿着的缓缓展开的画轴,一个寒颤袭来,脸刷白的,忙撇过头跟着六太太出了屋子。
人都走的干干净净的,屋子里霎时间空旷清明了不少。
王妃瞅着辛若缓慢打开画轴,嗔了她一眼,“你就由着羽儿胡闹,这样的画哪能辟邪,回头让丫鬟拿去烧了。”
辛若被王妃说的有些讪讪的,这不是故意的吗,上回还特地求的某人呢,还被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就知道有黑锅让他背能省不少的麻烦,要是她画的,还不定人家怎么说呢。
真是委屈他了,紫兰在辛若后面站着,嘴角直抽。
少奶奶让少爷帮她背黑窝不算,连慧海大师都卷了进来,人家可是得道高僧呢,那幅画那么的漂亮,怎么能变成骷髅图呢。
一美一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嘛,不得不说少奶奶胆子真的很大,连骷髅都敢画。
她可是连瞧一眼都不敢呢,不过慧海大师送画给少奶奶原就不寻常了,再诡异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然少奶奶说是慧海大师给的画变样了,怎么会没人怀疑呢。
连那么好的机会请她们去香室药室看都没人敢迈步,恨不得避之千里。
哼,少奶奶的屋子岂是你们想去的,非得吓的你们断了念头不可,估计连观景楼都没人敢来了。
不过烧了还是太可惜了,辛若摇摇头,把画轴卷起来,“相公的墨宝辛若不敢乱动,放回屋子里挂好,看不见就不怕了。”
辛若这么说,王妃也就由着她了,只嘱咐别被吓着了,带着玉苓就走了。
外边南儿进来,眼睛睁得那个溜啊,嘴角的弧度都憋不下去,“王爷没走大门,直接就从院子里翻墙出去的呢。”
辛若听得嘴角也是乐,忍不住摇头,要是贵妃娘娘知道王爷为了避她都选择翻墙了,非得气爆了不可。
王妃的屋子怕是要更惨了,也不知道王爷去宁王府是为了什么。
质问吗,依着宁王妃的八面玲珑,王爷能质问的出来点什么才怪,不过今儿总算还是开心的。
看着辛若嘴角的笑,北儿脚步有些滞,泼冷水的事她不大喜欢做啊,这几个没义气的把事都推给了她。
南儿拿手轻推了下北儿,北儿往前了一扑,瘪着嘴举起手里被王爷射死的鹰。
这几个丫鬟哪里不知道这鹰对辛若有多重要,一来一回只需一点点的时间,比人比鸽子快不少倍呢,死了肯定会伤心的,但还是问道,“少奶奶,这鹰怎么办?”
辛若瞅着被一箭穿喉的鹰,忍不住叹了口气,死的太过无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