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我听着下面的山呼。他们中的大部分并不明白常远所言, 如果皇位是可以继承的,那么根本无法做到人皇是百姓的头领,对于他们来说常远可能只是在笼络民心。
与此同时,今天各个州府开始张贴,常远和我以及内阁大员的简历,紧跟着的是五年的施政纲领。主要从农业和商业着手,配以教育,这些措施来提振经济,调整税赋,减少文盲。
在我的建议之下,刊印了很多漫画形式的宣传贴画,来画对于未来的憧憬。还有莲花落,扭秧歌等形式,无所谓土与不土,凡是群众喜闻乐见的都来一遍。这个多亏了这些年跟在常远身后收地盘,积累的经验和组建的团队,那时候做了很多宣传工作,而当时激起了灾民对未来的憧憬,如今泰半已经实现,这就是我们夫妻的信用。
吟风嫁了,小八今日也从我们家的院子里出去,我送上花轿。常逦站在我身边道:“你竟然如此草草就把小八给嫁了!”
“草吗?我在选人上精心了,我给她的嫁妆也精心了,就是以前在侯府,一个庶出的姑娘会有这个待遇?”我看向她。
“她如今是公主。”
“不,她是常家的姑娘,仅此而已!”我对她说道:“你没有明白你哥那一天说让蕴哥儿带着智儿一起上学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蕴哥儿和智哥儿一视同仁。”
“怎么可能,皇位从此与智儿无缘,他本是皇子!”
“前朝的!你不知道亡国之君的儿子都是要杀干净的吗?你哥不仅没有杀他,还留他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读书。你还要怎样?”我看向她,“别跟林明祁联系了,对你没好处。”
她呵呵冷笑一声问我:“这样形同软禁的日子,你以为有什么好过的?”
“软禁?”我笑了,她知道什么叫软禁吗?软禁的人有她这样出入自由?我对她说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问寄杉道:“薛玲珑如何怎么样了?”
“嫌弃山门清苦,给爷写过几封信,爷看了一封之后,说以后她递过来的信不要再给他了。让人去庵堂里训斥了几句。”寄杉打听这么清楚,比寄槐都不差。
“都是不安分的!”我叹息了一口气,永安帝也是个人才,后宫里居然容下这么些奇葩,我想了一想说道:“接她回来,和常逦一起抚养刘智。”
晚上我跟常远说了我要接薛玲珑回来,他说道:“弄她回来做什么?”
“ 不安分的人如同□□,王一祥我这是当炮弹打了出去,薛玲珑则是拿回来,用来定向爆破。”
他摇了摇头道:“受不了你!常逦要真这么想,真软禁了也无不妥。不过薛玲珑一来她也没心思想这些了。”
“正是,两人闹腾着,外面就消停了。不过薛玲珑来了,她的心思可就在你身上了,估计她还想入后宫为妃呢!”我笑着对他说道。
“我连皇宫都不进去,没有宫,哪里来的妃?这干醋吃的?不过说实话,我也讶异她的好身体,你说之前就看上去病恹恹的。服侍了一个永安帝不说,被刘茂也强占了不少时日。还是好好的。”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对她能力感兴趣了?看上去病恹恹的,也许有些事情很能呢?她给你写什么信了?怎么没跟我说?自荐枕席了?”人后我们的对话,有些荤素不忌。
“我这里有什么,不是让寄松他们不要瞒你吗?你以为她像你一样没脸没皮啊?我见过她的信,说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身体不好,想念外祖他们,我也没闲工夫看这些。这些事情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正欲与他分辩,什么叫我没脸没皮?
他立马转了话题说:“我跟葛筠说了,以后你也去户部报到。”
“什么?我去户部?”
“我之前就对你说了,户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不过你一个女子,而且还是我的妻,这个时候出任户部不合适。我虽然能理解你讲的,但是我再转述给葛筠,总有一种逼着他那样做的意思,再说了我在这方面的积累也没你多,转述还是有偏差。今日我跟葛筠畅谈了,不如让你直接去他那里,他很高兴,毕竟关税上面放到全国,都没有人比你更内行。”
“这倒也是,即便有人跟我一样穿越,有我的专业,也不可能有我同样的背景。”这一点赞誉我坦然接受。
他对我说道:“给你机会了,你若是能做出表率,男女平等才有实现的一天,如果你都畏畏缩缩,天下还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站出来?”。
“行!给多少工钱?”
“编外,没钱!”他呵呵一笑道。
“常远,你吃我的,用我的。我还要替你白做工,你好意思吗?”我说的大言不惭,然而事实是本金都是他出的,他是我的天使投资人。
人也能坦然接受问我:“你不是说把我当小白脸养吗?人不能言而无信!”
“问题是你脸白吗?”
“我抆粉,等会儿伺候你!”这么一说就开始动手动脚。
“去死!”
“不可能,死了等你找其他小白脸吗?”说着,还狠掐了我一把,我伸手往他的大腿内侧使劲一拧,皮糙肉厚的他也就那里知道个疼,这不啊啊怪叫了往里走。
才走进去,又开始叫了:“燕娘!”
我没好气地问他道:“干嘛?”
“衣裳帮我拿一下!”这个混球,洗个澡从来不拿衣服,我说道:“你就那样出来,我看惯了!”
“好!”
“阿娘!阿娘!”小芙儿走了进来,她说:“你看!”她献宝似的那了个丝线绕的球给我看。
“小芙儿真聪明,是红红姐姐教你的啊?”苏老哥家的闺女,我的干女儿这几天跟苏家嫂子跟着小八的迎亲队伍来了京城,自然就住我身边了。
“嗯!红红姐姐可厉害了……”对于这个能绣很多花的姐姐,小丫头表示了很钦佩。小丫头正是什么都好奇的年纪,跟我叽叽喳喳地说不停。
“燕娘,我的衣裳!”常远在里面喊。
“阿爹!”小丫头一听见她爹的声音,蹬蹬往里跑,被我追过去说:“别去,别去!”
“为什么啊?”
“你爹在洗澡!等阿娘给他拿衣服!”
“我给阿爹拿!”她又来抢我手里的衣服,被我拽住说道:“这个只能阿娘给他拿,你不能拿。”
“为什么?”被她再来一个为什么,给闹的!难道这个年纪我就该给她两性教育?
“没为什么,给我坐那儿!”我命令道,她一听不依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趁着她哭的档口给她爹拿了衣服。再回来哄,她一止住哭,又问:“为什么啊?”我个狂躁啊!
“小宝贝不哭啊!阿爹来抱抱,阿娘坏,我们不理她!”他一出来就捞走了小芙儿,又抱又亲,孩子搂着他的脖子问:“为什么阿娘不肯让我给你拿衣服?”小丫头还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