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去告密吗?我会被弄进去吃牢饭吗?不会!咱们私下说说。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啥要三思了吧?你家内部小环境恶劣,而外面的大环境也很糟糕。”我对他说道。
“如此看来,你完全该当场拒绝!”他听了之后总结。
我略微有些气馁地说道:“可不是吗?不就是我心里还是舍不下你这一身的腱子肉吗?”
“方才你不是说,我若是要你身子,也是无用之举吗?这会儿又说看上我的这一身肉,是何道理?”他略带调侃问我。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道:“要与不要,你的身材都在那里!都值得我垂涎三尺!”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我只管宽衣解带,给你看了,你便会答应嫁与我?”他笑得灿烂,恍惚之间觉得这般的他才最好看,似乎对我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这就对了,你要时常笑笑,我见不得你愁眉!”我答非所问,他倒是当真了,要解开腰带,我抬手遮住了眼喝止:“停!”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粗犷中带着矜持的禁欲系男子,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坦荡起来。只能嘿嘿一笑道:“你的身材留给我以后细细鉴赏如何?”
“以后?!”他笑着瞧我,“既然有以后,你快些将庚帖拿出来!”
“我没有那个玩意儿!我是我爹路上捡回来的弃婴,哪里有生辰八字?”我说起了大实话。
“你从未过过生辰?”他又皱眉了。
我又是呵呵一声笑:“没有!连生辰都不知道,怎么过生辰?生辰不过就是吃口面。其实我天天在过生辰。”
他过来一把搂住我,在我头顶淡淡一句:“我知道了!”
第9章
半夜醒来,喝了一盏冷茶,整个人就清醒过来。略略回味了一下方才的事情,我顿时心内纷繁复杂,我貌似没有醉,怎么就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
靠在床上,如烙饼一般翻来覆去。想起他拿起书桌上,半阙词的时候问:“这是探花郎写的词?”
“不是!是我写的!”我当时如此澄清。
他将那词念了一遍,尤其是加重了“相思”二字道:“未料燕儿还是个才女!真是好词!”
“是我用笔写的!这首词是我在一本书上看来的,当时觉得好听就背了下来!”还好!还好!我记起来我是做了解释,我并未盗用易安的佳句,否则我良心难安。
后来好像又给他诵读了前半阙?背书就背书了,怎么就背到一把椅子里,怎么就背他腿上去了?我用双手蒙住了热辣辣的脸,万分懊恼。
耳边又想起了他反反复复的话,他说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说他知道侯府是个什么地方,他说他相信我,也让我相信他,他会护我们周全。
只怪夜色太美好,只怪敌人太狡猾,只怪我意志不坚定,总之最后我还是这么简简单单地答应了他,做他媳妇,跟他一辈子,等老了他带我去山清水秀的地方,他钓鱼,我烧鱼。好似方才不禁爬了他腿,还靠了他胸,我嘞个去,这是什么事儿啊?我反身将头埋进自己的枕头里,让枕头闷死我算了……
我在古代,二十岁的高龄对着一个古人第一次双眼冒了星星!还被他撩地几乎无法把持?如果他坚持,是不是我连自己的衣襟上的绳结都该奔放地散开?酒醒的此刻,我还特别地兴奋?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带,还好,规规矩矩地打着结。那我昨日扭扭捏捏说要考虑考虑岂不是成了故意搭架子?跟娱乐圈未红先耍大牌不是一个道理?还没害羞完,我又懊恼上了……
听到公鸡叫,实在睡不着的我,爬起了床,点了灯,到厨房里开始干活。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有敲门声,想来是王婶一家子,我拉开了门栓,打开了门。
王婶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摸摸脸,没啥吧?昨夜虽然有些那个啥,我们还是发乎情止乎礼,即便稍微越线,也没有留下任何实质上的痕迹。她指了指门口,我快步踏出门,看见门外有两个小伙子站着。
两人见到我,抱拳喊道:“见过少夫人!”整齐划一,吓得我一跳。
我拍着兄,摇着头走了进去,王婶神色紧张地问我:“这是那位府上的?”
我点点头。
“哼!这下可以扬眉吐气了!让那柳氏知道,没有了他们的拖累,咱们燕儿自有好人家喜欢!”王婶昂着头:“以后你就是侯府少夫人了!他们算什么?”
“咱不跟人比成吗?我就是嫁个人而已!您老今天不要到处跟人说。”我叮嘱她,同时指挥她儿媳妇开始复炸爆鱼。
“姐,干嘛不能说啊?”玉琴问我。
“我高嫁,被人知道这么不矜持,万一人家不要我了怎么办?”
“对!对!大户人家规矩多,到处说,会被人嫌弃的。我今天一定管好自己的嘴,一定管好!”王婶再三保证之后,又问我:“可万一有人问起,门口这两尊门神怎么办?”
“你就说不知道好了!”我再次教她。
店铺开张之前,我烙了饼,煮了粥,配了些小菜,拿了几块刚炸起来,还热着的爆鱼。叫门口两位一起进来和我们吃早餐。两人坚定地推辞,王婶盛情相邀,我草草吃了几口随便他们了。
等我到门口去卸下门板的时候,两人急忙跑了过来道:“少夫人,这等粗活,我们来干!”
“你们昨夜就在了?”我问他们。
“好几天了,我们一共四个人,分两班,今晚会是另外两个人。爷昨夜说了,我们不用躲藏了。我们不会妨碍少夫人做生意的。还吩咐我们帮少夫人做掉点粗活,累活。”这个高个儿的小伙很是憨实,说着还腼腆一笑。
开门迎客,各就各位,第一波的生意还是赶早要出城的人。
“陈二叔,还是鸭腿面?”
“焖肉面有吗?”
“有啊!”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就开始有街坊女眷了,有人就问了:“燕儿!昨日你家来客了?”
“嗯!”我低头挑着浇头。
“听说是给你提亲的啊!好大的派头!”这位大嫂说道。
我还是:“嗯!嫂子,您的面!”
“真的是侯府公子?是侯府姨娘养的吧?不过这也很好了!侯府的庶子,以后也是做少奶奶了!”那大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