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笑了起来,想到前世那个嗜血侯大将军,现在却像个孩子一般,笑的天真无邪,她自己都觉得不能混为一谈。
孔光祖见两人看着彼此在笑,摇头的不在理会两人,两人都这么幼稚,他看了眼天,“赶路吧。”
三人再次上路,走在灌木丛里,三人还要随时打量着四周,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而且在这里时常能看到游走的蛇,孔光祖开始还不时的尖叫出声,空荡荡的荒野里回荡着他的尖叫声,可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孔光祖的尖叫也变成了低哑的啊。
叫了一整天,换成谁的嗓子也受不住,已经哑的说不出话了。
孔光祖不担心自己的啜子,一双眼睛却幽怨的瞪着陆廉,这一整天他看到的的就是陆廉露出惊吓的样子,然后死死的抓住侄女手臂的样子。
想到这一幕,孔光祖就有气,狼崽子这是借机会光明正大的占嫄姐便宜呢。
在灌木丛里走了两天,三人身上的干粮也差不多吃光了,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镇子,孔嫄既是高兴,又是担心。
担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三个人现在没有吃的,这荒野里也寻不到能吃的东西,再不买一些东西,三人也坚持不下去。
三人挑了天黑之后才进镇子,从路口进去就是镇子的主街道,晚上街道两边的铺子几乎都关门了,只有几家零星的有亮,三人没有去店铺,而是走街窜巷之后,三人在一处街口看到个馄饨摊子,只有一个老人家在那里摆摊,所以三人坐了下来,三个铜钱一碗的肉馅馄饨,孔嫄也吃了两碗,陆廉吃了三碗,孔光祖只吃了一碗,吃完眼睛发绿的看着两人。
孔嫄又给他要了一碗,“二叔,饿了这么多天,多吃一碗没事的。”
孔光祖看着老汉又端上来的馄饨,咽了咽口水,“养生之道慢长,不能坏了规矩,晚上不能吃的过饱,五分饱就可以了。”
孔嫄笑道,“可我看二叔只吃了三分饱,再多吃一碗才五分饱。”
这个借口确实很好。
孔光祖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拿起勺子,“确实只吃了三分饱。”
新端上来的馄饨被他三两口又吃光了,这一次孔光祖用衣袖抆了抆嘴角,站起身来在他们周围慢步。
孔嫄笑道,“二叔,不如你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小客栈。”
左右都是饭后百步,那不如去找找落脚的地方,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客栈,只能找小而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孔嫄不用多说,她相信二叔也会明白。
卖馄饨的老汉是个热心肠的人,“几位客官要找住的地方?客栈最便宜的普通客房也要四十个铜钱一晚,你们三个人找不如找个普通人家借住一晚,给几十个铜钱就可以。”
孔嫄听了就知道老汉定是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地方,便借机会问了一句,果然老汉给他们指了一条街,让他们去那里。
等三人按老汉说的地方寻来时,才发现这里住的都是穷人,院墙都是篱笆的,站在外面就能将各家看个清楚,穷人家晚上都坐在院子里吃饭,也能省些油钱,看到三个陌生人,又听到是借宿的,就收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