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关请了孔老太爷到一旁说话,将差役失踪一个的情况说了,又指着周围的环境,“此时该是响午,太阳正当空,浓雾却迟迟退不去,便是山路也变成了乱草丛,似乎是走错了路,可明明一直顺着山路走的,不可能走错。不知道老太爷有什么看法?”
孔老太爷意识到情况危急,不计前嫌的将那猎户不对的地方说了,董关顿感不好,“也就是说我们早就被盯上了?”
孔老太爷点头,一路走来,他也觉得是这样,“这浓雾透着古怪,天下之大,我虽没有见识过,也从书里看过有人能形云布雾,只希望这些是我想多,不然若真是他们布下的,有这样的障眼法在,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
董关听了,一个头两个大,“那些人为何盯上我们?或许盯上各别人....”
说到这,董关卡住了。
他可听说天牢里出现过下毒的事情,而他压的这些犯人,正巧是这一拨,难不成....
孔老太爷在孙女说起天牢的情况后,就知道有人对陆家的人起了歹心,所以一路才相扶照顾,出现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往这事上想过,可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姑娘和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能让那些人一直不肯放手。
董关咬牙,目光透着寒意,却是落在人群里的陆廉及李氏抱着的冶哥身上。
人心险恶,为自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孔老太爷察觉到董差头的狠毒目光,欲言又止,短短两天,只因他不赞同董差头的做法就被他记恨上,何况事关性命的事,众是他劝拦也起不到作用。
董关这时收回目光,“老太爷如今看要怎么办?”
孔老太爷摇摇头,“一叶障目,现在只能等浓雾散去再做打算。”
他没有说出雾会不会散去,眼下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而若说出白雾不散,也只会增加忧心。
到底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董关也被弄的心底没底,只能就地吩咐休息,今天不赶路,一边让人结伴拾柴不要落单。
流放的犯人送到地方死的多,他在那边也交不了差。
一听今天不走可以休息了,犯人们不担没有高兴,反而都心事重重。
众人为了安全都往一起凑,孔墨两家被排斥在外面,两家就在收尾在后面又架了火堆,这次是两家一个火堆。
孔嫄让陆廉坐着,冶哥似是被吓到了,紧抱着陆廉不松手,陆廉只能坐在原地。
孔光竹幽幽的看了一眼,道,“我也想做孩子,就可以不用干活了。”
众人:.....
浓雾视线不好,加之又不敢走远,拾柴就成了首要任务,不够一晚上柴的,山里夜晚寒气重,到时遭罪的还是自己。
其他犯人都把就近的拾了,孔墨两家只能往远处走,何况喝水也成了问题。
“我听那边有水声,应该有小溪。”孔恽提着铝桶,“我去打水。”
墨敏中道,“我和你一起去吧,看有没有鱼抓两条。”
差役那边不让落单,墨敏中也怕孔恽一人出事,又不好直说,就随意找了个借口,哪知有人听了就跟了上来,嘴里也嚷嚷着打水,正是被孔和仁一脚踹过的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