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竹嘤嘤了半响,被侄子哄好后,原本还想再杀回去,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被侄女护在怀里的陆廉,那只捏着老鼠的手又用了几分的力气,孔光竹眼睁睁的看着老鼠的头慢慢胀大,最后爆了。
血肉模糊,老鼠脑袋已经四分五裂,身体的部分还在抽搐着。
呕......
这一眼,孔光竹不但把晚饭吐了出来,早上还有昨日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吐酸水。
“姑姑哪里不舒服?”孔恽看了着急,偏怎么问姑姑就是摇头也不说话。
孔嫄也要过去,只觉怀里一紧,便顿住了,“姑姑这是怎么了?可是久不晚上食东西,脾胃受不住?”
不待孔光竹说出实情,就见关心他的侄女又低头安抚怀里的人,“别怕,没事。”
孔光竹:.....
他愤恨的目光落在头埋在侄女怀里的陆廉身上,这还不是让他生气的,让他大为恼怒的是陆廉似挑衅一般,那只捏爆老鼠的手还动了动,手里什么都没用了,在空中做了一个捏的动作。
挑衅,决对的挑衅。
孔光竹拉着侄儿,用眼神控诉着。
一头雾水的孔恽:......实在搞不懂姑姑要做什么。
是可忍,姑不能忍。
孔光竹不管不顾道,“嫄姐,他在骗你,他一直在骗你,他是个男的。”
孔嫄:......
孔恽捂脸:.....
埋在心底的话终于吐了出来,孔光竹所有的顾忌都不在乎了,像吐豆子一样,“他一直在装可怜,刚刚那只老鼠被他捏爆了头,他是魔鬼。”
“姑姑。”孔嫄觉得姑姑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同时小声安慰着怀里的陆廉,“莲姐,你不要在意,姑姑她...她在开玩笑呢。”
没有人相信他,孔光竹气炸了,冲了过去,伸手就去拉陆廉,“你敢说我说谎,那你敢脱衣服吗?”
“姑姑。”这一次,连孔恽都看不下去了。
若是男的还好说,可若是个女的,当着他这个男子的面脱衣服怎么算回事?
孔嫄也一脸的急色,“姑姑,你别这样。”
孔光竹一边委屈的嘤嘤出声,手还拉着陆廉不松手,“你们不相信我,你让他脱衣服,他不敢脱是不是?他心虚。”
孔恽过来拦着,孔嫄也拦着。
孔光竹却不依不饶。
躲在孔嫄怀里的陆廉抬起头来,低低道,“孔姐姐,你们不要为难了,我脱衣服。”
眼里含着泪,下唇也被咬的失了血色,明明受到了屈辱,仍旧颤抖着手去摸衣襟。
“莲姐。”孔嫄握住他的手,沉声道,“你不必如此。”
然后,她严肃的看向还在无理取闹的姑姑,“姑姑,我知道你不喜欢莲姐,可她是陆府的人,如今还有武伯侯府世子的儿子在天牢里,才三岁的孩子,眼下还不知道怎么样,他们姑侄两个已经很可怜了。”
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后面的话,孔嫄没有说出来,她知道姑姑也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孔光竹好委屈,对上陆廉小心翼翼看他的目光,他撇撇嘴,呜呜呜...哭的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