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被握紧,孔嫄低下头,对上陆廉担忧的眸子,抿嘴一笑,抬起头看向假父亲那边。
纵然光线不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孔嫄也能感受到此时对方面上的严肃及瞩目,她笑容渐大,“父亲,姑姑等你呢。每次父亲不陪姑姑哭,姑姑的哭声可劝不住,父亲就不要为难女儿了。”
假孔和仁心下凛然,手放在腰间,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他呆滞了一下,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转念想到要哭,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试了几次,嘴裂的变形了,仍旧发不出声来。
想他堂堂杀手,竟要在这陪一群神经病,嘴里的牙几近咬碎,再想到上面交代的任务,只能忍下来。
于是,终于在孔光竹惊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半个时辰之后,假孔和仁呜呜的哭出声来。
开始还看着很假,最后却是越来越真,眼角都流出泪来。
孔嫄看了心里还暗暗嘀咕,这演技还挺到位的,真是尽职尽责,由着姑姑这么一折腾,终于引来了狱卒。
“天牢重地,岂是儿等可以随意喧哗的。”狱卒可不管那些,扬起鞭子就往里抽。
假孔和仁靠的近,鞭子直接落在他身上,痛的他嗷的一声叫出来,身子更是本能的往里躲。
孔光竹的哭声顿了顿,看着被打的抱头乱跳的假兄长,哭肿的小眼睛立马亮了,他扬开嗓子纵情的哭起来。
于是,天牢里的人就看到这样一幕,孔光竹在那变着调的哭,假孔和仁被外面甩起来的鞭子抽打。
牢房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假孔和仁跳到哪里都躲不开,就是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看热闹的猥琐男也无辜受了牵连,挨了几鞭子,然后本能的挥着手不让假孔和仁靠近。
“不是我哭的,为什么要打我?怎么不打他?”假孔和仁也没想到这么倒霉,遇到一个不是他们人的狱卒。
孔光竹垂着胸口,“大哥,你变了,你不心疼我了....呜呜呜...”
哭声更大了,鞭子落下的更频了。
假孔和仁发现这样解释没有用,反而换来更多的鞭子,终于学老实了,硬生生的将后背对准铁栏杆那边,双手保护着头,咬牙硬生生的承受下来。
可太t!m的疼了。
假孔和仁哭了,“竹姐,为兄错了,为兄真错了,以后你哭为兄一定陪你哭....呜....”
在假孔和仁的认错中,孔光竹的哭声慢慢弱下来,狱卒也打累了,骂了一句晦气,又呸了一口,这才走了。
孔光竹心情好了,“嫄姐,你看看姑姑的眼睛有没有肿?”
帮不了侄女,能收拾一下假兄长,心里憋的这口气总算是发出去了,孔光竹立马关心起他自己来。
侄女给他看眼睛时,他还在絮叨,“今天哭这么久,眼睛明天肿了怎么办?看来晚上得少喝些水了,这样能减轻一些水肿。对了,晚上一会儿也得让他们弄些清淡的。”
浑身鞭伤,痛不欲生的假孔和仁:.....你真的有认真在养生吗?
孔嫄也忍着笑,姑姑闹这一场,可没让假父亲受罪,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放松些,不然一个牢房里呆着,时时盯着人到没事,可总有睡着的时候,那时候又怎么办?
这难题孔嫄刚想到,就被姑姑一闹给解决了。
牢房里安静下来,孔光竹哭累了,躺在床上养精力,哐哐哐熟悉的响声响起,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孔嫄几人自然还是找不到米粒的粥和噎死人的饼子,而孔光竹则有单独的吃食,立竿见影的对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孔嫄闻到粥里又被下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