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问:“那去吗?“
她凝眸看他:“等过两日。“
这两日诗然还在她这里。
沈逸辰也笑了,这便是应了:“带上棋谱,我们去摆棋。“
方槿桐眼中微滞,而后唇畔浮起一抹如水的笑意,在眼角眉梢蔓延开来。
“好。“她应得很轻。
好似三月末的星空里,那一两颗若隐若现的星辰,却偏偏,从眼底落入他心底。
……
往后几日,两人似是忽然有了默契。
白日里,她陪同诗然在苑中散心,夜里,他便在杏花树上等她。
说的话不多,零零星星三五句。
只是今日约了踏青,明日约了观棋,后日约了云柏书院散心,临到最后一日,似是连六月初的赏荷都约好了。
那便等六月吧。
方槿桐躺在床榻上,狗蛋忽得跳上来,不仅鸠占鹊巢,还伸舌头亲昵舔她,方槿桐被逗乐。
双手举着狗蛋,举高高。
狗蛋“嗷呜“叫了两声。
方槿桐煞有其事道:“狗蛋,问你个问题。”
狗蛋吓都吓死了,哪有心情听问题。
方槿桐皱眉:“这儿正说事儿呢,严肃点。”
狗蛋“汪”了一声,表示在听。
方槿桐认真道:“后日同你主人一道去踏青,你说,我穿月白色的衣裳好,还是天蓝色的衣裳好,还是海棠色的好?”
“汪“,狗蛋傻眼。
你这是问狗的问题吗?
狗蛋捉急。
方槿桐跟着点头:“你也觉得是个难题是不是?“
是是是,狗蛋务必赞同,左右它都是“汪汪汪”,她怎么分辨实在是个难题。
方槿桐却道:“月白色太普通了些,日日都穿;海棠色又有些刻意了,会不会被你主人看出来……还是天蓝色好,既不张扬,又不朴素……”
毕竟她还是想他看到的。
“汪汪汪”,狗蛋好恼火,在我的狗主人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
哦不,你不穿更好看。
“呜”狗蛋自己都觉得唐突,很是愧疚,两只小前爪拼命示好,想让她放自己下来。
方槿桐果然照办。
狗蛋便讨好得靠在她怀中,轻轻“呜呜”了几声。
方槿桐也不赶它,只是伸手,一遍遍摸着它的头,温柔道:“狗蛋,其实你狗主人,人不差,只有有时候有些遭人厌,你说,他是不是刻意的?”
“嗷呜……”不是不是,狗蛋心里苦,他不是刻意,他就是缺心眼儿而已。
嗯,也是你心大。
方槿桐哪里听得懂?
这日,她也不知是何时入睡的,先是拥着狗蛋在怀中,等起来的时候,狗蛋已经被踢到脚下去了。
阿梧来送洗脸水,一脸不可思议:“三小姐,可不能让狗蛋上来,它白日里哪里都跑,四条腿都是脏的。刚洗干净,它一眨眼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洗了也是白洗。”
“嗷呜!”狗蛋激烈抗议。
方槿桐就笑:“看,它不乐意了。”
阿梧刚摇头,就见槿桐拎其它,严肃道:“狗蛋,听着,若是日后你再爬上来,你阿梧姐姐就不给你肉吃了。“
狗蛋一警觉,没有肉吃可是大事!
这床睡起来也不是和舒服,和吃肉相比,还是吃肉要紧。
遂而“汪汪汪!“赶紧表明心迹,避免今日被饿饭。
阿梧被逗乐。
方槿桐和衣起身:“诗然起来了吗?“
阿梧点头:“起来了,同思南小姐在苑中猜字谜呢。“言罢,放下狗蛋,狗蛋撒腿就跑了出去。
猜字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