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方槿桐愣住,她早前怎么没想到的?

转念一想,这肖缝卿原本就是个性子古怪的人,谁说得清呢?

洛容远看了看她,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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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

肖挺快步迎了上来:“东家,有消息了。”

奉茶的侍女福身告退。

他才从仁和医馆回来,带的自然是方家的消息。

“确认过了,阿福是死了,方家也不清楚缘由,只是听衙门说是被人追债丢了性命,至于是何人做的,一时只怕还查不出来。只是这人行事隐秘,又考虑周祥,鲜有痕迹,应当不是普通的追债人所为。至于我们使银子的事,方家上下似是无人知晓,除了方槿桐,我又寻了旁的伙计和丫鬟打听过了,应当不会出错的。”

肖缝卿点头。

肖挺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有人端起茶杯,随口问起。

“方槿桐……不像是认识怀安侯的样子。”肖挺说出疑虑:“属下说起怀安侯,她根本连是谁都不知晓,说那日楼里的帖子也是旁人送她的。”

肖挺也觉奇怪,他们往怀洲城使过的法子多了去了,都石沉大海。偏偏这清风楼的名帖起了作用,谁想到来的人是方世年的女儿方槿桐?

这名帖还是怀安侯亲自求的,方槿桐却不像认识怀安侯的模样,他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肖缝卿轻抿了一口,目光也垂下,似是在思忖。

恰好又有人匆匆上了四楼:“东家。”

“嗯。”

那人拱手执礼,肖掌柜不是外人,那人也不避讳:“东家,早前还有人在查那个车夫的底细。”

肖缝卿这才抬眸。

肖挺目光有些发紧,东家的身份,他是有些担心。

“谁在查?”肖缝卿却是淡定。

“怀安侯府的人。”

肖挺深吸一口气,怎么偏偏又是怀安侯府。

“我知晓了,下去吧。”肖缝卿指尖轻叩桌沿。

肖挺关切上前:“东家……”

肖缝卿指尖继续,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扯上了怀安侯府……”忽得,指尖停住,抬头看向肖挺,良久才道:“沈逸辰做的。”

嗯?肖挺不解。

肖缝卿又道:“怀安侯府能震慑西南一方,沈逸辰的手段可见一斑。虽然不知那个叫阿福的车夫怎么冲撞了沈逸辰,但堂堂一个怀安侯府岂会无缘无故对付一个车夫?只希望……你给那个车夫银子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否则被沈逸辰盯上始终是件麻烦的事情。”

那……这可如何是好!肖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家……此事可大可小……“

肖缝卿放下茶杯,幽幽道:“他还没查我,就没到糟糕的时候。眼下正好去躺京中,他得了我一处苑子,总该让我探些口风“

啊?肖挺骇然:“东家……这可使不得……”

眼下风声还不明朗,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送上门去的!

肖卿逢就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挺再问,他也不多出声了。

清风楼名帖也好,那个车夫的事情也好,哪一件都同方家有关。若是不弄清楚怀安侯府同方家的关系,只怕捉襟见肘。

方槿桐……

他幽幽垂眸。

*****

转眼到了后日,医馆的伙计帮忙搬了行礼上马车。

马车是方如海新置的,车夫又洛容远带来的人兼着做的,安全得很。

“容远是个好孩子,行事周全,处事妥当,对你还好,我是越看越喜欢。”送别时,方槿桐挽了陈氏的胳膊,陈氏就拍拍她的手臂,语重心长念叨:“想来你爹爹和姨母也是这个意思,都是为了你好,大伯母也是过来人,你可不许任性。”

陈氏待她亲厚,她嘴角微微牵了牵:“知道了大伯母。”

都过了及笄之年,一句话不用说多次,当是听得明白了,陈氏便不再多说。

方槿桐感激笑笑。

东西都放置妥当,方槿桐看去,洛容远在检查马车的横梁和轮子,他身材挺拔,腰间挺得笔直,双目凝视,看得仔细认真,不时用手敲一敲。

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钟氏轻声叹了叹:“真是要赶紧嫁过去才好,这么好的姑爷,可得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