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大一点事情怎么没完没了,四殿下不好好参加宴席怎么跟这丫头搅在一起,还行了夫妻之实?在她府上闹出这种事,这下皇后恐怕又要给她没脸了。
程靑谷的脸色又沉了沉,那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头。
程百依猛然盯着齐子睿,这小子打得是什么算盘?他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的说出他们行了夫妻之实的话?
齐子睿行事虽然洒脱不羁,但却不是那种随意胡来的人,作为一个王子该有的礼仪他也是有的,这种强占姨母家丫头的龌龊事他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突然想起他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别忘了,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即便是作为楚王的媵妾,在出嫁前失了身,齐墨蒿为了顾全楚王府的尊严也不会再有纳她为妾的心思了。
卫尉府那个姑小姐,不仅懦弱无能,无才无貌无德,如今又失了身,以后要嫁出去恐怕就难了,即便要嫁给齐子睿也只能做他的妾,而且这样嫁过去还指不定要遭受多少白眼。
程百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平时乖张任性看上去直来直去的四殿下肚子里也装了这么多弯弯绕绕,果然皇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殿下,她可不是我们府上的丫头,是我们家的姑小姐。”萧氏的语气中带着某种幸灾乐祸。
齐子睿假意吃了一惊,“姑小姐?那么……她不是要作为媵妾嫁给楚王么?怎么会被人绑在后院?”
萧氏立刻从齐子睿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对她有用的东西,她眼睛一亮,紧紧望向齐子睿道:“四殿下知道姑小姐被绑在后院的事?那你有没有看清楚绑着她的人是谁?”这件事可不是她做的,她可不想白白给人背着黑锅。
齐子睿一脸诧异,“这件事不是姨母做的么?我分明看到绑她的是姨母的人。”
萧氏额头青筋跳了跳,:“殿……殿下可不要胡乱说话,我的丫头何时绑过姑小姐?”
齐子睿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时候应该是卯时二刻吧。”定定望着她又道:“难道姨母觉得我在撒谎么?”
萧氏立刻低下头,咬牙道:“妾身不敢,可这件事确实不是妾身所为,殿下是否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那丫头分明就是姨母房中的,好像是那个叫什么梨花的。”
梨花的确是她房中的,可刚刚梨花跟着她一起在前院忙上忙下,怎么有空去后院绑人?
“楚王殿下,这丫头刚刚一直在前院帮我的忙,府中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的,我们在前院忙得脚不沾地,怎的有时间去后院,想必是四殿下眼花看错了。”
齐子睿悠然道:“姨母,我眼力向来很好,怎会看错?姨母这是怀疑我说的话么?”
萧氏立刻一低头,“妾身不敢,不过妾身不知,四殿下不在席间好好喝酒,跑到后院去做什么?”
“我就是因为前院闹得很才到后院清净清净的,无意中看到姨母的丫头将这丫头绑起来,我还以为她犯了什么事姨母要惩罚她,我见她可怜等那绑她的丫头走了便上前安慰了她两句,一时间情难自禁才……”突然想起什么,他脸色一变冲齐墨蒿拱手道:“子睿还求堂哥恕罪才是。”
齐子睿虽是萧氏的侄子,可极少来卫尉府,即便来也是在前院,再加上程百依经常躲在后院足不出户,齐子睿不认识她也不奇怪。
齐墨蒿似笑非笑的盯着齐子睿看了良久才道:“子睿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齐子睿再次一拱手,“堂哥恕罪,我实在不知她是卫尉府家的姑小姐,哪里有将小姐五花大绑扔在后院的道理,所谓不知者不怪,还望堂兄饶了子睿这次吧。”
齐墨蒿转头看着程百依,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可说出的语气却如一把打磨锋利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人,“四殿下所说的话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