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立刻带端木馥二人离开,带上阿森一对兄姐,这个倒霉的穿成女人还当了别人几千年姬妾的男修士算他这次运气好,能带就也带上他离开吧。
那姬妾恐怕是心里害怕,走时贴得她极近,最后更是悄然拉着她袖子,庞脉脉有点尴尬,想叫她走远点,人家毕竟现在是女儿身……好吧,自己现在是男儿身啊,还是要避嫌……
装作若无其事,带着她走了一段,忍受她越贴越近,最后几乎紧贴在她背上了,庞脉脉终于忍无可忍,道:“这位……夫人,麻烦你略离着些……”
那姬人这才退后了些。
好容易回去,她让那姬妾等着,自己先回屋叫醒白孝先,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准他说话和问东问西,只说,“跟我过来。”
三人进了双胞胎的屋子,庞脉脉同样叫醒了窦玉兰,让她抱好双胞胎,自己一手牵着莫名其妙的白孝先,一手搭住含情脉脉的窦玉兰,想想不稳妥,还是自己双手抱过双胞胎,又让白孝先和窦玉兰二人牵住自己的手臂,想想没地儿了,对那姬妾说:“你从后面搂住我腰。”
“小郎为何如此?”那姬妾声音突然多了一种柔腻,身体更是紧紧贴住她,一对明显的隆起紧贴在她背上不说,一双手臂还从善如流地伸出来搂住了她的腰。
窦玉兰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此刻也娥眉倒竖了。
庞脉脉赶紧制止她们:“都闭上嘴!”
她自己则收敛心思,直入内视之境,凝聚了浑身能调动的灵力,默念口诀:“破虚返真!咄!”
灵力飞转,口诀是有效的,她甚至感觉到乔红儿的身体仿佛肥皂泡一般消融,自己的本体逐渐显露,而更加充沛厚实的灵力也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上。
怀里抱着的两个,身上挂着的二只,仿佛都不再存在……
然而腰间的一双手,却突然之间宛如铁锁一般,紧紧把她的腰束紧。
庞脉脉一惊。
灵力一滞。
身后的人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两片嘴唇几乎要含住她耳垂,吐气都吹在她耳道里:“原来是这样……你竟然是女子,生得这般模样?……”
庞脉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灵力全然被制住,身子也被全然禁锢到一个怀抱之中,面前仿佛一个乳白色的巨大灵气卵形,把她和身后的人单独限制在其中,和外界隔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在度假,手机发文,还用的存稿箱,和大家沟通不足,谢谢这段时间以来的订阅和地雷手榴弹火箭炮,呃,看有的说不想看这种小世界,那个,不会很长的,快要结束了。我想说,修真文免不了冒险和战斗,不可能一直谈恋爱啊亲们,虽然我这篇感情戏比一般修真要重一些
☆、第47章 同化与驯灵
庞脉脉的灵力仿佛陷在沼泽之中,明明还在,无论她如何挣扎努力,却无法□□。
她的身体因此沦为普通人,而那锁住她的臂膀却非常有力,她的挣扎宛如孩子和大人的差距。
这是她开始修真以来的第一次真正危机。
像上次那样被端木馥捆住,她很快就确认了安全,所以恐惧体验不够深切。
这一次却不一样,她挣扎了很久,却被轻松压制。
直到她越来越绝望,后来干脆放弃了无用的消耗气力,暂时不再挣扎。
而锁住她的双臂从她肩膀穿过,穿过肋下,将她捆成胸部前凸的姿势,更显无助……在她耳边说话的嘴唇微微分开,轻咬住她的耳垂,仿佛挑逗。
喷在她耳廓的温热的呼吸很快凉了下来。
温度并不似活人。
“你想干什么?”庞脉脉低声喃喃问。
修长的手指把她下巴托起,把她的脸扭过去。
她终于艰难地看到了束缚自己的人:一个十分俊美的男子。
至今为止,她见过最英俊的,是林师兄,然而林师兄是一种别具风味英气勃勃的俊,这个人却是不染一丝尘埃,面目完美的那种俊美,前者是有着烟火气的,很真实的,属于修仙者,但也属于人家,后者则非常飘渺虚幻寒凉,宛如一块玉石的美。
“城主大人?”庞脉脉嗓子有点发哑。
虽然面前的人和城主的模样一点也不一样,但是气是一样的。
那种光华潋滟,仙气氤氲,却根本不是狐鼬也不是修仙者的样子,根本和城主如出一辙嘛。
“看出来了?”陌生男子低声带着笑意,“真聪明……”
庞脉脉几乎没有反抗余地地被他在怀中掉了个个儿,变成面对面和他相贴,宛如正面拥抱。
这样一来,那种温热渐失的感觉更加明显,仿佛怀里抱着一块冰冷的玉石,要用自己的体温才能焐热……她打了个寒战。
搂抱住她的男子似乎对她非常感兴趣,一眼不眨爱不释手地盯着她。
但庞脉脉敢肯定,这绝对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在白色灵气茧中,她无法看到所有人都怎么样了,端木馥他们出去没有,这里还在不在浮生小镇中……
她被抱得很紧,而且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
“真不错,”搂抱她的男子似乎用灵力在她身上搜索,仿佛用灵力爱抚一般,一寸寸的,从腰身到脊背,他口里还不住赞叹:“……这么多人里,你是最好的……”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喜悦的心情,还有他对她的身体,或者身体里某一部分的喜爱……就好像猎人打到难得的猎物时,忍不住称赞:这狐狸的皮毛真好,油光水滑;这鹿刚长鹿茸,正是最好的时候;这鲨鱼的鱼鳍真大,能出不少鱼翅……
然后他低头亲住了她的嘴唇。
没有抵抗余地,她的嘴被强行分开,有东西进入她口腔,很冷,不是舌头什么的,而是类似灵力外放的东西,类似快要凝固成实体的气体……
天旋地转……,自然不是因为动情。
而是……整个灵气茧似乎都在缓慢旋转……
她甚至感觉不出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那男子是压在她身上还是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