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孔家姑娘要多留几年,也就元娘和砚姐两个。”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只有宋氏坐在那没有说话,心下却有些看不起谢元娘,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马府才找了个借口退了亲。
反正越发相信阮家那边传过来的话,谢元娘品行上就不行。
晚上,孔老夫人也特别叫了小舒氏去说话,听了前因后果之后,到也没有多说旁的。
反而是孔大儒,听到谢元娘退亲了,脸色又难看起来,“孔家的女儿哪里有退亲的说法,你让你媳妇马上给元娘相看个人家嫁出去。”
孔为听了这话,心情沉重,“父亲,这事元娘没有错,孔府也没有错,错的是马府那边,眼下急着把元娘嫁出去,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是元娘有错在身?”
孔大儒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弄了个难题回来。”
孔为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眼里有伤痛闪过,衣袖下的手也紧握成拳,“父亲,当年若不是父亲为孔府的名声着想,又岂会将元娘送出去?如今是妹妹那边找回了亲生的女儿,我们才能和女儿团聚,是咱们委屈了元娘,缘何元娘是是个难题了?”
孔大儒羞恼的瞪向儿子,却在儿子睿智的目光中,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挥挥手让人出去。
孔为从书房里退出来的时候,背也弯了些,这些年来父亲越发的让人摸不透脾气,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那就是对的,他不喜欢的那就是错的。
他还一直自以为是大儒,却从来听不进别人的劝。
问题越来越严重,孔为早就看透了,只是父亲却还觉得孔府现在没有问题。
孔为并没有将这些话说给妻子听,只将这些埋进了心里,特别是看着妻子高兴的说着可以多留女儿几年,然后好好挑挑婚事,孔为也越发为在书房反驳父亲的话觉得是对的。
原本就委屈了元娘,不能再让她委屈。
可是不知为何,江宁县这边的流言却多了起来,说是孔家接回来的女儿品行不好,定下的婚事也被退了。
等孔家知道的时候,流言已经扩展到压不下去的地步,小舒氏发了火,查了之后才知道是采买的婆子传出去的,将一家子都发卖了。
小舒氏这几天为了此事也面带着愁色,是想多留女儿几年,可是女儿的名声坏了,在江宁县这边想给女儿挑一户好人家是要难了。
宋氏呆在自己的院子,却是很高兴,用了半盘的点心,一边掏帕子抆手,“如今可有她头疼的了。”
“姑娘说的可不是这个理,奴婢出去买东西时,可听着人都在议论大姑娘的事呢。”明溪小声的回道,“说的可不中听,听说姑娘在金陵的庄子上呆着时,就叫了一群男子去庄子上小住。”
“还有这事?”宋氏忙催道,“你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庄子还是老夫人那边送的,送给大姑娘的及笄礼,大姑娘当初身份被揭穿的时候,在谢府里住不下去,便搬到了庄子上,直到府上的四爷去了,才将她接回江宁这边来。”明溪说的眉飞色舞,似她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