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名道姓,便是被人猜疑也不会让人多想。
谢元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鸡鸣寺一事,总让她感觉怪怪的,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醉冬这才出了正屋,往二房去。
幽兰院那边,谢文惠带着董适并没有先去书房,而是去了正院先给阮氏见礼,她实则一直在拖时间,想着谢元娘那边得知她带了董适过来,又有任显宏在,一定会急着想办法,只是有些事还要安排一下才行。
这边阮氏看到尚书府的姑娘来,自是热情招待,这个空挡谢文惠借口内急躲了出去,叫了身边的宝枝交代了几句,宝枝的脸色微变,对上姑娘的目光,只觉身脊梁骨一冷,立马应声退了下去。
谢文惠这边回了花厅,不多时见宝枝回来点点的对她颔首,这才微微勾了唇角。
青山院那边,谢元娘看着大哥身边的离子,“这信是给我的?”
离子点头,“是公子让奴才送来的,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谢元娘没再多问,等离子出去,便打了了信。
后花园见!为蓁蓁。季佐。
只写了这么一句话。
季佐?任显宏?
谢元娘手指叩着桌面,“任显宏一向重规矩,若真是为了他妹妹到也情有可原。”
令梅问,“姑娘?任公子写给你的?”
谢元娘收起信,“咱们去二房的小花园看看。”
她还真挺好奇蓁蓁有什么事能让任显宏这么急着私下里要见她,不过送上门的肥肉,谢元娘更不会拒绝。
另一条,信是离子送来的,离子是大哥身边人,谢元娘自是放心。
春日的天气越来越暖,谢元娘前世做妇人到三十多,又与婆婆整日里礼佛,自重生回来之后,便喜欢穿素雅了,炎黄绣着绿色柳叶边的襦裙,上身是件白色绣着兰药的偏襟褂子,简单的发髻上插了只玉兰花的白玉簪子,原本明艳的人,此时到多了几分病态柔弱的美来。
令梅和醉冬忙完,两人齐齐拧眉。
“姑娘,要不要换件喜庆的?”
醉冬也道,“奴婢见大姑娘如今穿着也多喜太了些,姑娘这样太素了些。”
谢元娘正在往偏襟上挂如意莲花流苏,白色玉石篆刻的莲花,配着蓝色宝石的如意扣,下面垫着水粉色的流苏,干净又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