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的眉头就差拧到了一起。
刘妈妈小声劝着,“二姑娘的性子金陵城谁不知道,想来苏姑娘也不会多想,明日夫人让人给苏姑娘送些好的料子,想来这事苏夫人心里有数,也不会计较。”
想了想又道,“咱们大姑娘是个好的,金陵城谁人不知。”
孔氏面色好了些,“妈妈说的对,就去库中挑两匹今年的新料子送去,再挑两匹给望月楼送去,惠姐大了,时常出门总要做几身好衣服。”
刘妈妈笑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奴婢到是忘记这点了。”
孔氏这回是真笑了,“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再给青山居也挑两匹。”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有些不快。
刘妈妈眸子一转,“奴婢见二姑娘这些天在院里穿的多是棉布衣衫,明日奴婢便挑两匹棉布送过去。”
“她这几日一直穿棉布的衣衫?从何时开始的?”孔氏突然发问。
刘妈妈心下一惊,又后悔起来,她只想着夫人不喜欢二姑娘,所以挑些便宜的料子去,到是忘记了另一件事情,此时被夫人盯着,又不能不回,“应该是从杏林宴之后。”
具体是什么时候刘妈妈还真没有注意,只想着把日子往前说。
孔氏冷笑,“妈妈也不必为她遮掩,家中来客,她便穿棉布的衣衫,这不是告外人她过的不如意吗?我到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心思。”
刘妈妈劝着,“许是天气暖了,二姑娘才捡了棉布的衣衫出来。”
孔氏拦下她下面的话,“你不用帮她解释,她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刘妈妈不敢再说话。
这时里面的谢父洗完出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出夫人脸色不好。
刘妈妈忙退了出去。
孔氏上前接过下他手里的干巾,动手帮谢父抆着头发,一边把从刘妈妈那里听来的事说了,“....惠姐一向懂事,这次定是元娘做的过份了她才会动怒,不往这些年,你哪次见惠姐和元娘计较过?”
谢父笑了,“元娘性子活泼,这事又不是一次两次,我当是什么事。到是惠姐,你私下里要劝劝她,我知道她担忧我降职的事,可她是个姑娘家,心思不要太重,这事担忧也没有用,咱们要高高兴兴的谢恩,若传出去对圣上之意不满,只会招来祸事。”
明明错的是二丫头,可在丈夫的眼里,错的反而是大丫头。
丈夫说的又没有错,孔氏心里难受,面上也装不出来,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了。”
却是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