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宋怀荣自是明白妹妹的心思,接过话,“今日比赛既然是新玩法,自然比赛也是与平时不同,以往皆是拿自己最擅长的来比,今日就避开擅长的不就行了?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公平。”
兄妹二人直接将规则也定了出来,至于众人的想法,沉默就代表同意了,也不用谁再站出来出头。
宋怀荣似又打趣的笑道,“谢二姑娘平日擅长作诗,作画到是极少,今日便作画吧,对大家也公平,不然谢二姑娘一出手,我们这些男子便也不敢做诗了。”
男子那边有笑声传了出来,宋怀荣这话到是不假,谁不知谢元娘的诗作压过男子,这话直说出来不会让人觉得比不过失面子,反而诚实的让人贴心。
谢元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上首看过来的宋南蓉,才回道,“世子既然提了,我也不好推诿,那便献丑了。”
宋南蓉不动声色,心下却高兴大哥还记得她说起谢元娘的那些事,如此一会儿比赛她便也放心了。
上辈子谢元娘以宋南蓉马首是瞻,当宋南蓉是好友,心里的秘密自然也会告诉宋南蓉,比如她不擅长作画,上辈子也没有组成诗会之说,现在看来,宋家兄妹一唱一喝配合,是在这等着她呢。
宋南蓉只见下面的谢元娘垂着眸子,只当她是怕了,心下又舒畅了几分。
提议一出,在场的众人自然不会多想,此时又有下人端了笔墨上来,每个人都开始苦思起来,毕竟今日若能以自己不擅长之作而博得头彩又加入诗会,名声自会大噪。
这样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谢元娘自然不屑加入什么诗会,却也不想让宋南蓉得意,她独爱兰襟居士画作,上辈子嫁入顾府,她多用来作画,临摹兰襟居士的画作更是以假乱真,只可惜兰襟居士作品极少,她嫁为妇人之后,兰襟居士更是不再有作品问世,又无人知晓兰襟居士是谁,只能惋惜不已。
谢元娘临摹创作的作品却常被人误以为是兰襟居士的作品,当年她抢了嫡姐的婚事,娘家给的嫁妆极少,又不好和婆婆伸手要钱,只能靠画作以假充真得了银子攒私房钱打点府中上下仆才,慢慢在府中立稳脚,才能在没有丈夫的宠爱之下活的那般恣意。
所以对今日作画之事,谢元娘并不担心,而且心知宴会才刚刚开始,宋南蓉还没有出手,今日当着众贵女贵公子的面,羞辱谢家被贬之事才是目地。
相比女子这边冥思苦想的安静,屏风那边的男子到是热闹了很多,还夹杂着蒋才‘小爷才不屑一郡书呆子的乱玩意’的不屑声。
时间以一柱香为限,谢元娘却不急,到是细看了一眼眼前铺平的六品阁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