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过了她的问题。
朱鸾见他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心中暗暗奇怪,她没有继续追问,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其实陆谨不说,有他的原因,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三年前,他屋里还是有丫鬟的,可有些人不安分,企图爬他的床,他恼怒之下将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都赶出去,此后更是不让女侍近身。
陆谨吃完饭后,并没有留下来,他回了一趟陆府,陆府与公主府只隔着一条街,他去了西院处理公务,因惦记着朱鸾,今日的事情处理的也格外快些,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堆得高高的一堆公文都看了,这才起身去公主府。
陆谨回到公主府时,朱鸾已经沐浴更衣了,正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正翻着陆谨给的账本,这不看还好,还没看几眼,便开始打哈欠了,正眼皮打架的时候,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她眼睛往那边瞥去,见清雅俊美的男人大步走来,他上前亲了亲她的小脸,闻着她身上清淡雅致的香味,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陆谨平日里清冷克制,可如今尝到了情爱的滋味,便陷入了这温柔乡里,一时难以自拔。
他低头从她的脸颊一路亲到脖子上,朱鸾将他的身子往外推了推道:“先去沐浴。”
陆谨从迷离的情-欲中抽出来,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柔声道:“等着我。”
说罢,他便放开她的身体。
陆谨转身去了净房。
沐浴出来后,身上只穿了中衣裤,满头青丝披散在脑后,又给他添了几分魅惑。
此时,朱鸾却趴在一堆账本上睡着了。
卷曲的长睫轻轻的覆盖下来,在白净的小脸上打下扇形的阴影。
陆谨低低一笑,走过去,将她从榻上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屋内伺候的宫女都退下了。
金钩晃动,罗帐低垂,陆谨于红帐中,轻轻抚摸朱鸾的小脸,朱鸾本就没有睡着,又被陆谨的动作给弄醒来了,她睁开一双水光清澈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
陆谨嘴角挂着温柔,低头亲了亲她粉红的小嘴,大手往下解开她的中衣带子,露出水红色绣兰草纹肚兜来。
大手轻拢慢捻。
知道他要做什么,朱鸾想起昨夜里的痛,不由得有些胆怯,她伸出纤纤玉笋抓住他的手,微拢着双眉道:“我身子还未好,今夜暂且歇一夜如何?”
陆谨血气方刚,只觉得一靠近她,身体就忍不住,仿佛干渴之人看到水源一般,让他忘乎所以的想要她。
陆谨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一亲,柔声道:“今夜我轻些,可好?一会咱们用些药膏,你便不会那么疼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染上薄薄的红润,清冷的凤眼更是柔软似春波,似要将人溺死在其中,朱鸾抵不住男人这般低低求-欢,轻轻点了下头,
陆谨薄唇轻勾,修长手指将肚兜上的系带一扯,肚兜便滑落下来,他轻车熟路的将她所有的衣裳都脱净了,拿起床头香几上翡翠小盒打开,用指腹抹了一点膏药涂上。
朱鸾抬起粉嫩的藕臂抱住他的脖子,陆谨往前攻城略地。
朱鸾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像在风中摇曳的花枝一般,一阵乱颤,她感觉到,他今日的动作比昨日要温柔了许多。
窗外月影徘徊,花开露浓,窗内旖旎温柔,一室春-光。
结束后,陆谨抱着她去净房沐浴,等沐浴出来,他便抱着她上床,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被褥,两人躺在上面,朱鸾搂住陆谨劲瘦的腰身,仰起白白净净的小脸望着他道:“夫君以后搬来公主府么,这样你也不必两头跑?”
她说的搬过来住,是指以后起居都在公主府,不必像今日这样处理公务还要跑一趟陆府。
陆谨低头回视,手掌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他道:“等过段日子再搬过来,先前我对你冷淡,若是转变得太快,陛下难免疑心我是在做戏。”
朱鸾点了点头。
陆谨想的事情的确是要比她更深些。
朱鸾将他抱紧了些,将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柔声道:“我知你陆家素来走的是忠君的路子,我嫁与你,也并非要将你拉入太子的阵营里,你可明白?”
陆谨抬手揉着她乌黑的发顶,五指一下下的梳理她的乌发,他眸光里闪过一抹深意:“我明白。”
沉默了一阵,朱鸾忽然说道:“若是将来让你为难了,你大可与我和离,我保证绝不会阻碍你的前程。”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辈子她绝不会让豫王赢,绝不会让上辈子的事情重演。
陆谨手上上的动作一顿,他扳着她的脑袋抬起来,朱鸾见男人皱着眉,眸光沉沉,他道:“不许说这种话,我既然娶了你,自然一辈子也不会与你分开。”
这一夜睡得极为酣畅,次日用了早膳,陆谨提出要带她去陆府的西院看看。
朱鸾欣然应允。
两人送陆府的正门入,既然来了府上,免不得要去见见何氏。
何氏的静清院一向安静,也只有陆攸宁来的勤快。
朱鸾和陆谨到了之后,何氏正和陆攸宁在喝着茶。
两人上前喊了声:“母亲。”
何氏瞧着两人站在一块,朱鸾明媚娇艳,就像枝头的牡丹花,陆谨清雅俊美,一浓一淡相得益彰,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何氏越看越满意,因知朱鸾也是没有架子的,于是便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何氏道:“殿下金枝玉叶,如今嫁给兰舟,兰舟往后若有什么不是,还请殿下多担待些。”
朱鸾见何氏一番话发自肺腑,倒也真心实意道:“母亲何出此言,母亲唤鸾儿殿下,真是折煞鸾儿了,不如母亲和兰舟一般唤鸾儿的闺名,如何?”
朱鸾这样示好,说明她看得起自己,何氏心里高兴,她连忙点头道:“好,好,鸾儿。”
从静清院里出来,陆谨便带着朱鸾去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