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蝠的脑子不太好使,可是如果没有阴尊和绝辅在背后,把他们推到最前,哪怕再败落,也会比现在好。
“呵呵!原来天治兄在怪我?”
绝辅如何能认这个,“你可以问问赢四他们,若不是我族一直帮忙通风报信,这基地还在不在。天治兄一来就给我安这个大帽子,恕绝辅不能戴啊!”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天治冷笑一声,“你为何要呆在这里,助我族对抗人族,你知,我也知。以前不管,是因为我管不着,但现在,我既然来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
绝辅笑笑,“兄弟有多久没有出世了?若是能回去,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们家的破事?现在狮吽人把头缩了,阴尊没个万年工夫,肯定是醒不了,你我两家再不联手,你以为,再过些年,我们能是什么样?”
“兄弟确实很久没有出世,但你们所做的一切,并不代表,我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天治摸出一枚玉简,扔过去,“你在这里,消息有些闭塞吧?那就看看,仙界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仙界又发生大事了?
绝辅忙把神识透进去,半晌,面上阴晴不定。
“日月自会轮转,你们想以一己之力,影响天地运化之进程,是在作死。”
天治很不喜绝辅,“我们祖先虽俱从域外而来,可是你很清楚,两者之间的不同。绝辅,世事无绝对,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的好。”
不同于他们,域外馋风的神核,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
灭种灭族可能永远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但天蝠族不同。
外来的妖族,还是妖族中,最不得人喜欢的虫族。
现在,已经闹出仙界各方绞到大荒的事了,若是再由这绝辅拱下去,百年之后,天治都要怀疑,曾经异常强大的异蝠,还能不能有一个存活的虫修。
“你借我族和人族的矛盾,相助阴尊。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
天治对那位极为忌惮,“绝辅,我现在不想跟人打架,但不代表,我就憷你。”
在艰难的战事中一步步后缩,让基地里的族人,饱受煎熬,他不用看都知道,“你把赢四他们卖了,还让他们对你感恩戴德……
绝辅,阴尊都给了你什么好处?”
“……”
绝辅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什么好处?呵呵,他那个老霉鬼,能给我什么?天治,你我理念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我再作,我也活到了现在,你再顺,天道也没有另眼看你,反而更憋屈地活着。”
“……”
天治微微眯眼,“这世上,没有谁是不能被代替的。绝辅,你所仗着,其实与你个人,没多大关系,不说被关在慈航斋的元狩,就是阴风峡谷里,一代又一代成长起来的风主,任何一个,都可以取代你。”
“哼!”绝辅冷笑,“照你这样说,我应该怕?天沁死在三千界域,你到三千城晃一圈,屁都没敢放,这就是你所谓的顺?如果是这样的顺,那不好意思,我绝辅这辈子,都……”
“我没要你跟我学,我只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天治一字一顿,“这里现在由我做主。”
绝辅死死盯了他一会,两的目光相撞一处时,不算大的地底房间,好像正在积蓄风暴。
半晌,绝辅到底有些心虚,不敌天治的目力,先行退缩,“要我走也行,但你先告诉我,星罗洲新近发生的战事,真与阴尊有关?”
“不知道。”
天治冷然,“星罗洲七大魔族,从古以来,一直相争不绝,我只是以心度心,觉得阴尊都可以在仙界布下那么多的线,星罗洲那么好的地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战争,会在这世间,滋生无尽苦痛。
那些正是阴尊最想要的。
虽然那家伙,据说被卢悦阴的,万年无起色,可越是大家都这样说的时候,他越是觉得那个勉强算是天道的家伙,其实更在算尽天下人心。
“行!我知道了,我走。”
话说到这种程度,绝辅知道,再呆下去,只会自找不快,“天治,最后一个问题,望天城的出现,你觉得有几分真?”
“箕山说,十分。”
“我是问你,不是问他。”绝辅讨厌他什么话都只说三分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巧,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望天城,正好,七宝丹和麒麟妖丹,让人有灵根了,流烟就碰上了。”
“……运气来了,挡不住,你没听过吗?”
天治冷笑,“这事说来,要问贵族的绝影大人,他与三千城的因果,才更是实实在在。”没有他,天沁又怎么会那般下界?
“绝辅,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绝辅甩袖大步而出,却正好看到赢四惨白到不行的脸。
天治轻轻一叹,转声问,“听到了?”
“听……听到了。”赢四伏下身体的时候,酸热的眼眶,忍不住泪流不止,他一直防着绝辅,可是没想到,还是引狼入室了。
“知道什么叫及时止损吗?”
“……知道!”赢四呜咽了一声,把脸埋到了泥土里,“从现在起,一切……听从主上吩咐。”
……
忙完所有事务的谷令则,终于闲下来,回自己的休息室见义父空牙。
“义父,这一次,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