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公鱼横唐拎着一瓶酒,在相隔大半条街的屋顶,醉醺醺地道:“我们兄弟可都没见着,问慈航斋吧!”
他被接二连三地打击了,原以为避开三千城人,就能在擂台上挽回点面子,谁知与楚家奇那一战,唐舒早就摸到他的底子,在擂台上,快刀斩乱麻,算准了他没鳞盾挡不住她。
两次大败,让横唐无数次地可惜自己的鳞盾和鱼膘,这段时间,一直在借酒浇愁。
“慈航斋?”
苏淡水几个,互视一眼,又一齐撇开。
师妹是个主意正的,长大的师弟同样,到现在,他们都没在城内闹出点什么,或许已经和好了。
蓝灵偷偷看了他们一眼,抿着嘴巴,站在人群中。
“轰隆隆!”
远方的火光,突然亮了半个天空,大家一齐急望过去。
可惜离得太远,哪怕他们全都满身是劲,也帮不了一点忙。
……
“阴尊!”
战场处,缚龙等衣袂飘飘,四望山野,发现他们数人联手的至阳罡火全被莫名的阴雾残食,而追杀的天蝠,已经消失在阴雾里的时候,均气怒不已,“既然来了,就露个面吧!”
“呵呵!”阴尊满是阴沉的声音,似乎响在阴雾的每一个角落,“想见面?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大家都是老朋友,谁不知道谁啊?到时我天天出来,会让你们看到我就头疼的。”
“是吗?”
拂梧大师拎着一个无头的胖虫,从远处似慢实快地走回,“老霉鬼,想见面?你的道行还太浅,既然不想露面,就哪来滚哪去吧!”
反正她已经杀了一个,这场追击,也不算失败。
“我当是谁?”阴尊冷笑,“你快要死了吧?不好好呆着,想死得更快吗?”
“我死?”拂梧一把收了战力品,笑咪咪地道:“那你要不要试试,露个脸来,我们单打独斗,看看是你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阴尊在好像无边无际的阴雾中,目光深沉,“激我?拂梧,你怎么还是这般天真?能打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这臭女人,惯会玩虚中还实,或是实中藏虚的游戏。
若不是那些天蝠已经撤走,他还真想戳穿她的把戏,可是现在嘛,他只一个人,疯了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破事。
“哈!我就知道,你是没胆鬼!”拂梧一笑,干脆示弱,“所谓穷寇莫追,我们的活已经干完大半,这就回吧!”
“……”
“……”
阴尊一口气闷在心里的同时,缚龙等莫名的也有些小忧虑。
这么多年,有关拂梧不良于行的传闻,他们其实都有些耳闻,虽然直到现在,她还是活蹦乱跳,可……
“行!”缚龙当机立断,“阴尊,回去告诉你的那些虫伴,山水有相逢,他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还是会很快见面的。”
他回头的时候,流烟等一齐回头。
三门滩乱了这些年,又才发生过血案,阴尊在此如虎添翼,再加上藏起来的天蝠,再耗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废话可说?
阴尊目视他们远离,才看了看就要亮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场大战,陨落九人,天蝠这下子损失惨重了。
天裕关,有关他是霉鬼的传言,也不知那些笨蛋,会不会中计。
阴尊目视天裕关方向,鲲鹏飞渊的消息,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仙界不应该有鲲鹏的。
那些家伙,明明合族祭献了。
他正在想,是不是要到天裕关一行,看看鲲鹏飞渊以辩真假的时候,突然感应到远方诸天蝠的惊怒。
这群蠢才!
阴尊眼中闪过不屑,藏着当了井底之蛙那么久,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了?
有力气刚刚跑什么?
若是不跑,或许,他也可以一试拂梧的深浅。
阴雾鼓荡,他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站了十三个天蝠长老的密林中,“诸位,出了什么事?”
“我们的传送阵,被人偷了。”殷晔盯着阴尊,“不仅这里被偷了,另一个备用的,也被偷了。”
噢?
阴尊的神思,迅速顺着地面的大洞,展了下去。似乎是阵基的地方,被人搬得干干净净。
这……
“我们兄弟要请阁下帮忙了。”殷晔微拱了手,“一天之内,我们得回天字号基地。”
是担心那个天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