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妮点头,她怎么可能不做?
“当时回来,我就跟师父说了,我和师父,还有蓬生师伯,我们一起,在那边连布了六道隐蔽的镜光阵!”
有镜光阵?
卢悦一下子站起来,“反馈的留影,能保存多长时间?”
“北偏殿的后厢,蓬生师伯布有留影阵,所有反馈过来的影像,能保存三十年。”
管妮也缓缓站起来,如果师妹能只查那个,她有点权限,就不用惊动任何人了,“我每隔七天,都会过去查看的,从来没发现任何问题。”
从没发现任何问题。
卢悦在殿内转圈,虽然她很想相信,可弃疾师伯的心魔劫太恐怖,而他又是凌云峰执守,这件事太过巧合。
“师姐,你听说,王师兄与丁岐山走近过吗?”
管妮一愕!
这是一定要怀疑王继贤了?
“……我也曾与丁岐山走近过。”
师姐的抵触,卢悦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过去。
“你的意思是,王继贤,确实与丁岐山走得很近过?”
管妮抿抿嘴,非常想摇头,可做为渡仙峰执首,又因为丁岐山果然变成幽泉之主,她就是查过当初门内所有与他走得近的人。
“……有!不过卢悦,你到底凭什么怀疑王师兄的?你知道他就要闭关冲击元婴了吗?不光思源师伯对他寄予厚望,我明确告诉你,宗门也对他寄予厚望!”
卢悦呆了呆。
思源师伯对他寄予厚望,她能理解,可宗门?
上一世的逍遥门后继无力,陨了那么多人,有点本事的,应该都会被寄予厚望,而这其中,活着的谨山师兄,一定是宗门最寄予厚望的。
可……
如果连谨山师兄都没了呢?
想到那位师兄后来拿出干坤瓶试探的样子,卢悦的后背慢慢泛起一股寒意。
“……王师兄在凌云峰当了多少年的执守?”
“他自从筑基后,不是在望月峰就是在凌云峰。卢悦,你到底想到了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管妮眼见着这位师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心下打鼓的同时,到底还是想从根本上把事情解决掉。
卢悦揉脸,她能解释因为陶淘的鼻子闻着味不对,所以她就来怀疑自家宗门寄予无限厚望的师兄吗?
除了一开始的秦天,诸位师兄师姐,都在外面领着各种任务,可王继贤呢?居然能领着凌云峰执守一直干,一直干……
这说明了什么?
思源师伯这棵大树,是相当给力的。
没有确凿证据,若是传出一星半点,她可以想象,最后会蕴量成什么样子。
“有些事,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就像当初我怀疑丁岐山一样,我什么证据都没有。”
管妮:“……”
这让她怎么帮她?
丁岐山跟王继贤不可能一样,他可是自家师兄,这些年,每次遇见,当人师兄的,从来都有师兄样。
“你不相信,我也不想相信。”卢悦叹气,非常诚恳地看着她,“我今天比较倒霉,带陶淘去了寒潭,然后我又帮她偷了寒潭水,可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想沾你的光,也跟着去偷寒潭水了?”管妮看到师妹的神色,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实话告诉你,若是知道你们去寒潭的具体时间,我也会跟在你屁股后面,去偷水沾光的。”
卢悦瞪眼,这是一代大魔女应该说的话吗?
“你看看你的衣服,渡仙峰除了申生师伯,就你最大,说这话,也不嫌丢人,宗门还能缺你灵石?”
“那不一样!宗门的是宗门的,我沾巧光,是运气!你不能因为那么一丁点,就去怀疑……”
“他一连偷了四万斤寒潭水。”卢悦打断她的话,“那能叫沾光吗?”
管妮滞住!
四万斤啊?若再加上师妹偷的,明天思源师伯若是知道了,会打到残剑峰的。
“能带我去留影的那个厢房吗?我想重新看一看。”
都到这种程度了,管妮根本没得选择,“来吧!你……当时是偷着看他借你之名,偷四万斤的?”
师兄也太狠了些。
师妹……
或者,因为她常年没回宗门,又因为刘杰之事,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带了戒心。
管妮在心里悄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