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宝珠不知踹了它多少次,可惜死虎不怕开水烫,随着它的体型越来越大,也没有人能拉的动它了,唯独全哥儿那个小魔星,胆子大到骑在它身上,拽着她背上的皮毛,让它驮着遛圈。
宝珠对此也是乐见其成,自然放任了弟弟的行为,这也是饭团觉得自己失宠的重大因素之一。
此时饭团蹲在自己的被窝里,胖的就像是一颗大球上面叠了一颗小球,肥硕的大屁股蹲在地上,摊成一滩肉饼,两条大肥腿紧紧夹着尾巴,生怕自己那个坏蛋主人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两只贼溜溜的虎眼从宝珠和霍衍身上划过,“嗷呜呜——”大坏蛋,你也来了,快把这个虐待虎的主人带走吧,虎不要她啦。
可惜没人听得懂一只老虎的话,不然霍衍也许会难得给它一个好脸色看。
“它太肥了,可能会胖死。”
难得的幸福就这么被打扰,霍衍板着一张脸,看饭团的样子似乎在琢磨怎么把它做成一道美食。
浓浓的杀气让饭团也顾不上自己的尾巴了,嗷呜一声,把虎头往窝里一塞,似乎这样就能摆脱大魔王,真正做到了掩耳盗铃。
“不准岔开话题,刚刚......你......”宝珠涨红着脸,有些说不出来。
“刚刚怎么了?”霍衍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滋味,妖冶的容貌,敞开的衣襟,若是忽略粗糙的缠在胸口的伤布,还真有一丝祸国妖姬的感觉。
宝珠又羞又气,眼眶微红,似乎是被气急了。
“嘶——”霍衍怎么舍得让她伤心,捂着胸口,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宝珠看他这个样子,立马把刚刚的不渝抛在一边,紧张的将他扶到床上,可能是刚刚她的动作太激烈,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丝红色的血液在伤布上渗开。
“都怪我。”宝珠想到他身上那些伤疤,也忘记了一切都是霍衍自己引起的,只顾埋怨自己刚刚的动作太大。
拆开纱布从新包扎一次,这次霍衍老老实实的没有大手大脚,静静地看着宝珠一脸认真的替他包扎伤口。
“好了。”宝珠帮他包扎完伤口,还恶趣味的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他刚刚那么一打岔,宝珠都快把正事忘了。
“没什么,只是我爹有一样东西在我手上,只是我不肯给罢了。”霍衍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宝珠显然不这么想。
这到底是多没人性的爹啊,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的了这个狠手,怪不得衍哥哥提起他那个父亲时一点敬意都没有,那种爹,不认也罢。
可怜衍哥哥,从小到大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若是其他人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他,霍衍肯定会挖了那个人的眼珠子,但是珠珠不一样,让他有了一种被关怀的感觉,只有和珠珠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这是霍衍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宝珠皱着眉,反问道:“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霍衍一直深深地看着她,就是没有回答的一丝,宝珠叹了口气,看在他是个病患的份上:“如果这个谎言是迫不得已的,那我就原谅你吧。”
眨了下眼睛,狡黠可爱。
霍衍抿了抿嘴,稍稍松了一口气:“太晚了,我得走了。”说完站起身,往窗边走去。
宝珠拿起床上的药瓶,塞到他手里,这个金疮药药效神奇,你要记得按时涂抹,还有记得,这段日子饮食要清淡些,不要吃浓油赤酱,还有......
宝珠在那絮絮叨叨,提醒他要注意的事项,霍衍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直到宝珠被看的害羞地停了嘴。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怪让人难为情的。
霍衍打开窗,正要出去的时候,一个转身,在宝珠唇上蜻蜓点水
“太晚了,不要再吃松子糖了。”
说完一个飞身离开,只留下宝珠在那里气的直跳脚。
“大混蛋,臭流氓。”
什么松子糖的味道,宝珠羞恼的跺了跺脚,还想让她原谅他,做梦去吧,千万别让她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哼。
“小姐,出什么事了。”红豆听到响声,过来敲了敲房门问道。
“没事,是饭团不小心踢到了东西,我正在教训它呐。”宝珠随便找了个理由将红豆糊弄过去,躺到床上,发誓做个好梦,在梦里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男人。
“嗷呜呜——”
虎是无辜的,虎果然失宠了,饭团在那里感春伤秋,怀叹自己虎生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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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霍衍出去的时候,一堆蒙面的黑衣人正在围墙外等候。
一个服装与其他黑衣人明显与众不同的男人看着他,虽然面罩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但是眼神中的不满还是清晰可见的。
“主子,你今天太鲁莽了。”
那群刺客的攻击他明明可以躲过,偏偏硬生生的受了那一下,要知道,自从霍衍十二岁以后,还没有人能让他受过伤。
“夏侯,你僭越了。”霍衍面对他们可没有面对珠珠时的温柔,冰冷的眼神直刺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夏侯冀低下头,但是眼里的不满依旧未消,他不明白主子为何对那个女人与众不同,为王者,是不能有弱点的,主子为了那个女人都做了多少昏头的事,夏侯冀心里愤愤不平。
霍衍敏感的感受到他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去暗部领三十鞭。”
“主子。”夏侯冀诧异的抬起头,看到霍衍如同看着一具死尸的表情时,背后一凉,心中一阵后怕,怎么忘了自家主子的脾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