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令刑部及五城彻查此事, 一定要将贼人擒到。
魏尧在朝上也被皇帝埋怨, 毕竟这件事情正是在魏尧休假期间发生的,多少有责怪魏尧失职的意思。
退了朝以后,皇帝意难平, 在干元殿处理了一会儿政务,依旧觉得难以静下心来, 干脆去了淑妃的宫里,淑妃正站在小床边上逗小昭儿玩耍,那温馨的画面看在皇帝眼中,心情才稍微好过一些,让宫人不必回禀,他悄悄来到淑妃后头,淑妃还没发觉,小昭儿就发觉了,看着他忽然手舞足蹈起来。
孩子的笑声是纯真的,皇帝一扫阴霾,淑妃见小昭儿兴奋,回头一看,见是皇帝,不禁笑的甜美,欲起身行礼,皇帝制止:“无妨。爱妃不必多理。”
皇帝说完就在小昭儿躺着的小床旁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到小昭儿面前,小昭儿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儿的玩具,一下子就抓住,那软乎乎的小手让皇帝很是喜欢,与他玩耍片刻后才让淑妃的贴身宫婢来将小昭儿抱到外面院子里晒太阳玩耍去。
屏退了左右,皇帝干脆卸了腰带,爬到淑妃的软塌上,淑妃到他身后给他按压着穴位,皇帝感觉身心放松。
“定王这回休了好些天的假,刑部就出事儿了。”
皇帝闭着眼睛,一边享受淑妃的殷勤,一边对她说出这些话。
淑妃听了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平常说道:“定王妃这些天病了,还挺严重的,定王在府里陪她,刑部出了事儿,他又没有先见之明,如何好怪他?”
皇帝喜欢淑妃这样有什么说什么,若说她故作大方,听说刑部出事,皇帝有心怪罪定王也无动于衷的话,皇帝倒觉得虚假了,她这样稍稍偏袒自己的儿子,反而让皇帝觉得真实。
柔夷在皇帝颈项处按压,说不出的舒坦,淑妃的身上仿佛有种让人上瘾的魔力,只要皇帝近了她的身,就难以自持,拉着淑妃的手,将她拉坐到自己怀中,搂着她的香肩,欺身而上,在淑妃脸上,身上啃了一阵,皇帝才忠心发出一声感叹:“淑妃身上好香啊,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变得格外的香。”
“是奶香味吗?”淑妃格格笑着发问。
皇帝煞有其事又埋下头闻了闻,然后才闷着声音道:“不像奶香,倒像是花香。特别特别好闻,好闻到让朕几乎想把淑妃拆吃入腹……”
两人白日宣淫,温存一场,皇帝心满意足的从淑妃宫里走出,哪里还有刚才从干元殿出来时的苦恼,真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淑妃身上还是有那种令他欲罢不能的滋味,仿佛无形中有一股线牵着他日日到她这里来,她的香味已然侵入了皇帝的骨血,只要与她在一起,皇帝就能觉得十分轻松,精神放松的仿佛置身云端。
范氏给云招福重新送了两盒香蜜脂过来,云招福当即闻了闻,对范氏说道:“娘,我总觉得这香味没有之前的好闻,您干吗不送我之前的呢。”
范氏不动声色:“上回的配方没有了,这味道也挺好的,多闻几回就习惯了。”
云招福哦了一声,将香蜜脂放到梳妆台上,范氏在旁边看着女儿,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云招福正在梳头发,见范氏这样看着自己,不禁笑了:“是不是多日不见,觉得你女儿更漂亮了?”
范氏失笑,伸手抚上了云招福的秀发,略带感慨的说道:“只是觉得女儿一夕之间就长大了。”
“那可不,我都嫁人了。”
云招福的语气满满的幸福。范氏低头抿唇:“是啊,都嫁人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娘,我总觉得你今儿不对劲,怎么了吗?跟我爹吵架了?”
云招福放下梳子,决定好好的跟范氏聊一聊。范氏听了横了她一眼:“跟你爹有什么好吵,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嘛,跟他在一起,但凡稍微不开心一点点,他都能让你立马开心起来。”
云招福掩唇笑了,她爹确实是那样的男人。
“这点我爹跟魏尧很像,魏尧也是的,对我可好了。我之前还想着,若是魏尧自己想要纳妾的话,我就给他纳,可是现在我就不那么想了,魏尧是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别的女人别想要。所以当初娘你给爹纳了二娘,是为什么呢?你怎么会容忍的下去?”
云招福也不是说二娘武氏不好,相反武氏很好,只是她有点好奇范氏当初的想法,同意另一个女人嫁给自己的男人。
范氏愣了愣,然后才叹息回道:“你二娘的事……一时说不清楚。我嫁给你爹之后好几年,都没有生养,你爹对我是真好,又不逼我,也绝口不提纳妾的事儿,眼看着他这一脉就要绝了,正好遇见了你二娘,再加上……”
后面的话范氏没有接着说下去,云招福听着,插嘴道:“所以,你是因为当初没有给爹生下孩子,所以才接受二娘的吗?”武氏怀了孕找上门,那时候正巧范氏生不出孩子,所以就同意纳妾,然后武氏生下了云召采,谁知道后来,范氏又怀上了。
范氏低着头,深深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云招福的问题。
云招福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对范氏说:“娘,你说我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生孩子特别晚呀?我跟魏尧都成亲两年了,肚子里也没个响动,虽然我嘴上跟你们说我不介意,魏尧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但说真的,我这心里也开始有点急了。”
范氏拉住了云招福的手:
“孩子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要太性急。兴许没有孩子,也挺好的。”
至于为什么挺好,范氏没有接着说下去,又跟云招福说了一些家里的家常话,范氏就离开了。云招福送她到门口,看着范氏的马车离去。
没想到魏尧也从巷子口回来了,看见范氏的马车,魏尧下了马,马车停了,魏尧在外面对范氏拱了拱手,说了两句话,范氏马车便离开了,魏尧看见云招福站在门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便大步走过去,两只手自然而然的就牵到一起,并肩进门。
“你今儿回来的真巧,刑部不是出了事,你就不要留着处理吗?”
云招福对魏尧问。
魏尧拥着她:“都安排下去了,我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做事的还得是下面的人。想着你一人在家里寂寞,就回来陪你了。”
实际上魏尧是听到回话,说是范氏来了王府,他才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赶了回来。
跟云招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正商量着这两天魏尧抽空带云招福出去听戏,外面门房就来报,说是福泽县主前来拜访。
魏尧愣了愣:“她怎么来了。快请吧。”
说完之后,便继续坐着给云招福削果子,福泽县主被人请了进来,看见魏尧就提着裙摆,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两个小丫头跟着她身后。
“尧哥哥,尧哥哥,我来了。”
魏尧抬眼看了看她:“就看见我了?”
福泽县主这才看了一眼坐在秋千上的云招福,亭子里一般不会有秋千,看来这个是特意给她做的了,福泽县主对云招福就矜持多了,抿着唇,低若蚊蝇的喊了一声:“王妃也在啊。”
云招福理了理肩膀上的披肩,对她颔首一笑。
魏尧将一条断了的皮放在果盘里,对福泽县主问:“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刮过来了?外祖不是说找了几个礼仪嬷嬷教你学规矩吗?”
跟魏尧说话,福泽县主就很高兴,将繁复的宫绦提起来放到膝盖上,笑嘻嘻的回道:“那什么规矩,我不爱学。今儿来就是想找尧哥哥,回头请你去替我跟外祖父说一声,让他把那些嬷嬷给赶走,成天的限制我这个,限制我那个的,讨厌死了。”
“这世上你讨厌的事儿多了,难道都不用做了?小孩子家家的,哪儿那么挑剔?”魏尧将果子削了皮,放在一只精致的盘子里切成小块,动作娴熟又温柔,看的福泽县主眼睛直发愣。
魏尧将果子切成小块,用签子插好了拿起来送到云招福手边,云招福知道福泽县主不爱跟她说话,干脆就识趣的坐在一旁吃果子,果子甘甘甜甜,滋滋润润,特别好吃,连着吃了两口,以为魏尧没看见,没想到,还想再戳第三个的时候,被按住了手,热茶也给送到她手心里,魏尧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口果子,一口热茶,是要我亲自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