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也不推辞,带梁璟然到周泽锐的房间里洗漱睡觉,不一会儿梁璟然就睡着了。梁茵再下来陪他们玩牌。
等大人们玩牌结束已经将近半夜,周泽锐和梁茵回到房里,周泽锐首先发现然然不对劲,满脸通红,用手背碰了碰额头,滚烫滚烫的。
“阿茵,快过来看看,然然好像发烧了!”周泽锐喊道。
梁茵从厕所里出来,也摸了摸,心也慌乱起来:“是发烧了,有没有温度计,先给她量一下。可能要送医院。”
“不用,我让妈去找个医生过来。”周泽锐立即去找周老夫人。
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本来都打算睡下了,被儿子又叫起来,周老夫人赶紧联系了一个经常来家里看诊的医生,请他马上过来。
梁璟然睡得也不安稳,皱着小眉头,嘴唇因为发烧都干裂了,梁茵拿着棉签沾点水给她润润唇。
周泽锐试图叫醒她,“然然,然然......”
孩子突然呜咽起来,眼角沁出泪水,嘴巴开合着,呜呜一些声音。
梁茵用手抆掉泪水:“不哭不哭,是不是做噩梦了,妈妈在这里。”
梁璟然又开始浑身颤抖,“呜呜呜,妈妈.......”
“妈妈在这里。”梁茵心疼得拍着她的背,试图给她安全感。
“呜呜呜,我不是野孩子,不是野孩子......”梁璟然大叫起来。
周泽锐遮住眼睛,抹掉流下来的泪水,他知道,孩子那么聪明一定是听懂了。
“呜呜呜,我有爸爸,我不是野种......”声音蓦然低落。
周老夫人和周老爷子站在门口,听之也不忍,周老夫人转身走出去,掩面而泣,心里钝钝地痛着。
周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背,“儿孙自有儿孙福,泽开和泽宁不会不管泽锐的。”
周老夫人含着泪点点头,两个人走开了。
梁璟然脑子很混沌,她就像是在旧时光中旅行穿梭,以前的悲伤痛楚一一翻涌上来。
一群人把钢琴抬走了,她哭着扑上去阻拦她们,被王兰拉开了。
“那是我的钢琴,你们凭什么卖掉它!”
“你还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呢,我们家没有钱让你继续学,有本事就把你爷爷奶奶的遗产全部拿过来!”
梁璟然还要上去阻拦,张琪琪一把推倒她,她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然后张琪琪拿着她的小提琴出现在她的面前,得意地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学小提琴了,爸爸给我新买了。你是野种,爸爸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