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就是我路边捡来的”安禾将这玉佩拿在手里,当真是烫手的很,“而且是一个黑衣人遗落的,根本没我什么事,你要找什么命定之人,你去找他”
“姑娘啊,为什么别人捡不到,就你能捡到此时此地拿着玉佩站在这的为什么不是那个黑衣人而是你”言七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高人的模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我我”安禾当真被怼的无话可说。
她转眼看向沐云珩,他当真是平淡得过分,于是直接问他,“你当真就这么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可是你自己的人生啊”
“师父不会错。”他回答得笃定,眼神竟是从所未有的认真。
“我我跟你们说不清楚”安禾想走,但是言七抓得紧,她挣扎不动,擂台下人山人海,她突然一甩手将那玉佩给扔了出去。
擂台下众人一惊,有个男弟子下意识的接住了砸在身上的玉佩。
安禾指着他叫道“现在玉佩在他身上,你去跟他命定吧”
沐云珩转眼朝那人看去,那男弟子吓的一哆嗦,连滚带爬的上前,毕恭毕敬的将玉佩双手奉上,安禾这才看清,他拿在手上的玉佩又变成了那个很普通的绿色玉佩。
“物物物归原主”那弟子像是捧着一颗炸弹一般。
沐云珩将玉佩接过,然后转身看向安禾,将玉佩递了过去,“收好。”
就淡淡的两个字,也并没有什么强势的命令语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安禾心里哪怕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很怂的伸手去接了过来。
玉佩刚接过来,在她手中就划过一道金光,恢复了白玉的形态。
言七老儿老怀安慰的道“看到了吧,在别人手中,根本无法得见其真容,它是属于你的。”
整这么神奇,真是百口莫辩
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手贱,要从二缺手里抢这玉佩,又为什么要用灵力激活。
如今所有人都看着,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什么就算我暂时信了你们的话。”她咳了一声,转了话题,“但是这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
再说”
“就是说有得商量”小老道的眼睛一下变得晶亮。
没办法,形式比人强,遇到了一老一小两个大概都是脑子有点啥问题的,怼不过。
安禾只能厚着脸皮点了点头,“再说吧反正别堵在人家擂台上就是。”
“好好好,走走走,打了这么一场,也该是累了,我们先去休息,然后再慢慢商议亲事。”言七还是抓着安禾不放,拖着她就下了擂台,沐云珩云淡风轻的跟在身后。
安禾往人群里看了看,人山人海都是陌生的面孔,全是一副吃瓜看热闹的表情。
也不知道小朝什么时候回来
只能拖一拖了。
两人将安禾带回了他们在武夷山安置的客房,将沐云珩的房间让给了安禾居住休息。
安禾一进门就将门关得紧紧的,把两人关在了外面,喊道“我现在累得慌,有话明日在说吧”
门外的言七和沐云珩也并不恼,言七笑道“那姑娘好好休息。”
离开院子后,言七幽幽的叹了口气,神色认真了许多,看着自己这清冷矜贵的徒儿,问道“言儿,你以天眼看来,如何”
沐云珩垂眸,眼神落在自己的剑上,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才淡淡的道“很特别,与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同。”
“唉。”言七又叹了口气,瞬间仿佛老了很多,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你天生道体,本该修清净境,本来情之一字就尚未开窍,还被山上那群老顽固养得如此古板无趣,如今命中有此变,也不知是福是祸。”
沐云珩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垂着眸,出尘俊雅,没有半点人间的烟火味。
安禾在屋子里运行了几个大周天,恢复了灵力,再看窗外已经是明月高悬。
她下得床来,在窗边小声的喊了两声,“小朝,小朝你回来了吗”
并没有半点回应。
也不知道是被武夷山追着去的人逮住了还是真的就那么缺心眼,非要将那二缺抓回来才算
安禾觉得有点糟心。
那师徒二人,一个是任由摆布的闷葫芦,一个有三寸不烂之舌,不论从嘴炮实力,还是从实打实的武力来讲,她都搞不过,实在难缠。
四周看了看,决定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先跑他娘的再说
如今正是万物寂静之时,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
安禾小心翼翼的吹灭了灯火,又静静在屋子里坐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自窗户那爬了出去,从后院的小路一路狂奔,绕着客居的院子直奔山下。
一路竟然无比顺利,遇到一些人都被她躲开了,就这么摸到了山门前。
正美滋滋的要出山门,却被人突然叫住,“何人欲下山”
个武夷山的弟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拎着两个灯笼,将山路照亮。
实在已经是迎面撞上了,避无可避,灯笼的光照亮了安禾所在地,他们惊愕的眼神十分明显,左右互递了个眼色,小心的问道“姑娘不在客舍歇息,这么晚了要下山”
只差在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是要逃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