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金闭目打坐,先内视了一番宫厚的丹田,见他内丹大若鸡卵, 通体流转紫光,暗自咂舌了一番,这厮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要不是他有几分本事,当年她怎么会看上他?
潘金金发现自己思绪又飞了,连忙不再去想,专注于元神中的那缕鸿蒙之火。自她掌心所发的鸿蒙之火看起来很壮观,其实在元神中不过细细一缕,这鸿蒙之火还处在九层中的第一层,若论年龄而言,还算是幼火,所以才能侥幸被她虏获。真要是她前世死前的那个时候,再过个几百年,就算她结成了金丹,也未必能收服它了。潘金金第一次感觉到了幸运。
鸿蒙之火按照颜色分为九等,想提升它的等级很简单,不停地吸收火灵力或者各种异火,在炼化的过程中鸿蒙之火就能壮大。
身随心动,潘金金这样的想的时候,便有一缕火灵力自指间流入身体,她正待放开更多的穴位吸收灵力,忽然感觉到宫厚在莲台上左扭右扭,就好像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似的。
“你想干什么?”潘金金立即冷喝一声。
“我……”宫厚脸憋的通红,潘金金肯定会怀疑他。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想挨揍!”回到潘家,潘金金底气就足了。
“……我想上茅厕。”宫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
“不是不让你吃东西吗?”
“我没吃,还是你先前吃的,你把我烤的东西全吃完了。”
宫厚一说,潘金金就想起来了。但她怎么看宫厚都像是使诈,包括不停地用屁股去磨下面的蒲团,但又怕他是真的。
“走,去茅厕!你少给我耍花招!”潘金金抓住宫厚的肩膀。
宫厚捂着肚子,因为那便意很强烈了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在怀疑潘金金怎么老觉得他会耍花招,他一直很老实的好吗?
潘金金这玉笙居虽然有茅厕却在位置很偏远的地方,因为那茅厕很少使用,几乎只是个摆设。
到了茅厕前,潘金金打开门,把宫厚推了进去:“给你一刻钟时间,赶快拉,拉完就出来。”
宫厚点头如小鸡啄米,他实在是憋不住啦~
茅厕门关上了,潘金金在外面等着,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退了几步,苦大仇深地捂住鼻子蹲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宫厚还不见出来。
潘金金一下站了起来,从石头上跳下去,却听里面道:“宝宝,你再等我一会儿,那一天肉是不是没烤熟啊,有点拉肚子,你有手纸没?”
“手纸”两个字,立即唤起了潘金金不愉快的回忆,她就不明白了,她是怎么沦落到次次给宫厚递手纸的地步的?
且说里头,宫厚差不多拉完了,听见潘金金传音墨画拿手纸,就还坐在马桶上。
潘家的这个马桶啊,也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弄的跟宝座似的特别宽大,铺着锦褥,中间有个洞,坐上去一点不冰屁股。宫厚坐着舒服,手纸未到,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绣鞋,心中忽然一动——这可是潘金金的肉身啊!自从两人认出彼此以后,她就捂的严严实实的。宫厚不觉想起上次在墨重山亲到的滋味……想着想着就觉得胸前就沉重起来,刚才被潘金金一推,好像还弹了一下……反正是他老婆,帮忙检查一下有什么不行的?
宫厚不自觉地把手搁在了胸上,眼睛不由跟着一闭,没过多久,手就滑进了衣襟里,等等等等……不知想到了什么,宫厚的耳朵“嗖地一下红了,他把手拿出来,悄悄的下滑,下滑,再下滑,终于到了屁股边上,抓住了两侧的裙子。
宫厚腿慢慢地伸直了些,屁股离开了马桶座,脖子伸长了,头慢慢往下勾,马上就能看见了……
就在这里,头顶突然一声冷喝有如凌天霹雳。
“你在看什么?!”
墨画送来了草纸,潘金金叫宫厚没有听见回音,立即推开茅厕门,进来就看见宫厚猥琐的行为,气的七窍生烟,想一巴掌打飞他,又想起来是自己的肉身,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情急之下勒住他的脖子把他给提了起来,省得他继续看。
“咳咳咳……我没偷看……咳咳咳……”
宫厚被勒的翻白眼,说起来也有些丢人,他可是“气运之子”“昊天境第一人”,也是潘金金的夫君,竟然做出这种事,做出这种事也就罢了,竟然被逮着了!
“你没偷看你是干嘛?宫贱,你还要脸吗!”
“我是抆屁股的,刚才拉稀了,我怕把你裙子弄脏了……你快离我远一点,别弄到你身上了。”
“你……”
宫厚余光里瞥见潘金金铁青的脸,暗自内疚,他也不想这样的。但看潘金金这架势,估计他又没好果子吃了。
潘金金脸上青红交错,却忽地一缓,慢声道:“我来帮你抆!”
言毕,潘金金五指掐诀,当即从一旁用于清洗的泉眼里汲取一股水来,水如活龙,避开宫厚身上层层叠叠的裙子,灵巧地钻进他的裙底。
宫厚瞬间感觉到一阵凉意,臀部不由一沉,这样那股泉水正好冲击在菊花之上,然后堕入马桶里,一滴也没溅出。
不过片刻,就将宫厚冲洗的干干净净。
潘金金再一拍手,陡然激起一阵灵波,跟清洗似的把宫厚身上的衣物上的灰尘都震掉了。
她再勾勾手,“嗖”的一声,垂到膝盖的裤子自动提上,腰带自动系上,裙子“啪”的一声落下。
“好了,走吧。”潘金金道。
听到潘金金的声音,宫厚这才反应过来,某处不由一凉,这样也行?
潘金金见他表情发怔,心中略微舒服了一点。
“宫厚,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他耍什么花招都将会被她识破。她心中有天地有大道,唯独没有过去,无论他做什么都如蜉蝣撼大树。只要她坚守这一点,宫厚又有什么办法。
忽然之间,潘金金气度好像就变了。对比她的泰然自若,宫厚突然一阵自惭形秽。他想说些什么,比如这这不是他故意的,潘金金却已转身。
她穿着天玄宗的弟子服,那弟子服不够飘逸,却因为她身材高大而颇有一种挺拔之感。
看着看着……宫厚突然发现,那不是自己的肉身吗?
宫厚连忙小跑跟上潘金金。
“宝……少城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舒服多了……”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