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厚见她要晕过去,生怕她倒了,忙把右半边脸递上去:“要不你打这边?”
“我……”
潘金金去推宫厚,宫厚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潘金金吓的后退一步,见宫厚直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倒是想走,又舍不得自己的肉身,壮着胆子喊:“宫厚,宫厚!”
没有任何回应。
倒不需要动手检查,潘金金放开神识发现宫厚还有呼吸,但不管怎么动他,都无法把他给唤醒。
这厮又在搞什么鬼?潘金金手一挥,指间上出现一团鸿蒙之火。
“潘姑娘潘姑娘!千万不要啊!是这样的,当时我主人因为救你心切,冲进鸿蒙之火,元神受损严重,好不容易才在你识海里扎根,你刚一打他就把他元神打偏啦~他这才晕的!”
见潘金金要放火烧宫厚,小绵不得不飞了出来。
流光一闪,半空中多出一柄小剑来。这柄剑她见过,就是宫厚那柄剑,任性的老乡。
“任性!”潘金金唤道。
就是任性剑立即飞了出来。
“主人,我们石头都是实心的,不会撒谎。它没有撒谎。”就是任性剑和宫厚那柄剑碰了碰,打了个招呼。
潘金金蹙眉,她不会听不出来宫厚那柄剑的意思,宫厚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她要是趁机杀了他未免恩将仇报,随意杀生对自己的修行也大为不宜,但宫厚……
潘金金视线久久落在宫厚身上(实际看到的是潘金金自己的肉身),忽然,她伸手抓向宫厚。
“潘姑娘!”小绵惊叫。
“声音小点,否则我不介意炼化你主人!”潘金金冷声道。
“那你……”小绵看见潘金金拽掉了宫厚的鞋子,不禁呆了一呆,怎么,这就要检查了?
“你主人是不是撒谎,很快就清楚了。”潘金金道。
听到潘金金的话,躺着的宫厚猛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潘金金“刷”的一声,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两根长长的羽毛。
“主人主人!潘姑娘要用羽毛跟你玩情|趣!”小绵喜道。
羽毛?!宫厚顿觉不妙,潘金金会让他享受?
果然,宫厚才想到这里就觉脚底心一痒。
潘金金站在宫厚脚边,半蹲在地上,拿起一根羽毛轻轻滑过宫厚的脚底心。
哈哈哈哈……宫厚顿时感觉瘙|痒难耐,差点笑出声来,幸亏他在心里及时捂住了嘴巴。
天哪,太可怕了!潘金金知道他的脚底心最怕痒,竟然想出这个法子对付他,他坚持不住啊!
潘金金好像看见那脚底心的肉抽跳了一下,但定睛看去,又好像没跳。她也拿不准是不是眼花了,但没关系。潘金金两手各抓一根羽毛,轮番加速去挠宫厚的脚底心,从远处看,她手上动作快的只剩一道虚影。
每个人都有死穴,就算是神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凡人不知道神的死穴在哪。但潘金金知道宫厚的,怎么说也有过一段被蒙蔽、觉得很幸福的日子,她知道这厮的脚底板最怕痒,他要是醒着的,她不信他能忍住。
“主人主人,你怎么样?”小绵敏锐地发现了紫色的光团筛糠一样的抖动,它也察觉出来这么快的速度不是想让它主人爽,而是想要他主人的老命啊!
小绵不知道宫厚此时已经到了濒临极限的境界……哈哈哈哈,他全身每一个肉丝都想大笑出来,偏生要忍着,连一粒汗珠都不能冒出来。他的毛孔张开又赶紧合上,张开又赶紧合上,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张开还是该合上了……就在这时,潘金金的节奏突然放缓,两只长长的羽毛接连轻轻滑过他的脚底心,方才还有些力道,这突然一轻,宫厚身子就再也受不了了,只听“噗嗤——”一声,漏气了。
潘金金正蹲在宫厚脚头,终于逮到宫厚是装的证据,还未开心,伴随着那声“噗嗤”之音就闻到了一股……呕——
这厮放屁了!
说时迟,那时快,宫厚一面放声大笑一面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宝宝宝宝宝宝你听我说……”
潘金金恼怒成羞,本来是件严肃的事,被他一笑,好像她在跟他打情骂俏,她五指如风,在宫厚跳起的瞬间就朝他脚踝抓去。
宫厚一看,本能念动瞬步口诀,不想肚子太疼,大大影响了念的速度,而这时潘金金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脚踝,“噗通”一声,宫厚狠狠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哎呦,你慢点……”
话刚出口,黑影飞来,潘金金一把扼住了宫厚的脖子。
宫厚连咳了几声,面如金纸,说不出话来。
小绵忙叫:“潘姑娘潘姑娘,手下留情!我主人刚才的确是晕过去了,不过在他晕过去后不久他又醒了,他真的虚弱的狠呐,潘姑娘何不进入识海看一下。”
当她不敢?
潘金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向自己的肉身冲去,这次连一点阻隔都没有,她顺利进入了识海。所以说刚才就是宫厚捣鬼。
潘金金大喜,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能把宫厚赶出去,但潘金金转了一圈,没发现宫厚的元神。
“宫厚,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我在这儿,你踩着我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她脚底下传来。
???
潘金金半信半疑让了让,发现从自己屁股下面钻出一个花生壳大小的紫色光团。
那紫色光团颜色浅淡,近乎透明,怪不得她没有发现。
潘金金伸手就向紫色光团拍去,冷不防一支小剑飞出挡在花生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