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走进去,见他们围着那少女在,便问:“怎么回事?”
“这少女忽然发疯攻击人,将这位女大夫脖子咬伤了。”另外一个大夫道。
那大夫与对方一样的想法,刚好他又在人群里面看见二十,便说:“我已经将药材配齐了,我先去弄些过来给这位女大夫外敷一下,你去给她煎药,里面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驱散了人群后,那大夫走出去,对那士兵说:“这个人确实在里面……官爷,有一件事,小的要禀告!”
“说!”那士兵得了答案,着急去告诉季枭寒。
大夫指着里面,对那士兵说:“方才有个女病人发狂,咬伤了那位女大夫,我们担心她会被感染……还请侯爷定夺!”
士兵也察觉到季枭寒对苏染霜态度特殊,便说:“我会去同侯爷说的。”
士兵回到县衙,季枭寒正在轻轻的摇着扇子给温白芷扇风,号称不睡觉的温白芷,在季枭寒出去交代士兵事情的时候,便倒头呼呼大睡。
他只觉得这软乎乎的小东西实在有趣,这一看,竟然看了小半个时辰。
士兵见季枭寒在哄温白芷睡觉,悄悄的站在门口看,也不敢吱声。
季枭寒发现士兵,放下扇子走出来问:“怎么样?”
“那人确实在里面。”士兵道。
季枭寒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侯爷……那位女大夫她……”士兵看了一眼季枭寒,只觉得他的态度十分奇怪,欲言又止,不敢说了。
季枭寒睨他:“说!”
“那位女大夫被一个女病人咬伤了,跟她在一起的大夫说,她很有可能会被感染。”士兵说完,就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就是潜意识的觉得有危险。
果然,季枭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的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季枭寒又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这女人的关心,会很危险。
因为,一个藏着钦犯的女人,一个对他怀着恨意的女人,他不该这样关心。
于是,他折转回来,淡声说:“她是大夫,若是不能治愈疾病,也是她的命。”
说罢,季枭寒继续回去哄温白芷去了。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慌?
温白芷少年不知愁滋味,睡醒之后,季枭寒投食完,她便接着玩,直到夜晚来临,看着暮色西沉,而苏染霜完全没要出来的打算,温白芷这才慌了。
她哭着吵着要苏染霜陪着,季枭寒得了这个理由,便迫不及待的抱着温白芷去见苏染霜去了。
他那迫切的样子,想隐藏都隐藏不住。
两人站在外面,隔着客栈的大门,看着在里面忙碌的苏染霜,季枭寒悬了一天的心,这才总算松下来。
只要她没事,便好了。
看到季枭寒抱着温白芷站在门外,苏染霜连忙走过来,隔着一定的距离对他说:“你带她回去,这里很容易感染的!”
“娘亲,抱抱!”温白芷一天没见她娘亲,还是想了。
两人相依为命三年多,苏染霜从未离开过温白芷,温白芷跟了季枭寒一整天,已经算是很乖了。
现在看她泪眼汪汪的要自己,苏染霜的心里狠难受,她低着头,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抬头对温白芷说:“芷儿你乖,娘亲现在不能出来,你跟……你跟着他,要乖乖听话。”
“不要,娘亲陪陪!”温白芷毕竟是个孩子,没有娘亲在身边,极其缺乏安全感,所以会哭闹很正常。
季枭寒见温白芷哭成这样,心里也不舍,他问苏染霜:“我要怎么做,她才不哭?”
“我不知道,她真的没哭过!”温白芷从来都很乖,极少哭闹,所以苏染霜也不知该怎么去哄她。
季枭寒:“……”
“要不,你陪她睡!”苏染霜道。
季枭寒揉眉心,他夜里很难入睡,头疼脾气会很差,他无法保证,自己能不对这小家伙发火。
温白芷还撕心裂肺的哭着朝苏染霜的方向扑,季枭寒几乎抱不住她。
苏染霜隔着门窗,终于忍不住落泪。
“芷儿,你听话,娘亲真的不能出去陪你,你听话,娘亲便允许你吃很多糖果!”苏染霜无奈的哄。
可是,在安全感面前,糖果也黯然失色,温白芷哭闹不休,除了娘亲,什么都不要。
“要不……我们去玩扎针游戏!”季枭寒一开口,自己都惊讶了,他这是疯了么?
然而,温白芷也因为他的话停止哭泣,她抽抽搭搭的看着季枭寒,用眼神询问:“真的么?”
“真的!”季枭寒点头:“我陪你玩扎针游戏!”
“娘亲我走了!”温白芷立马不哭了,季枭寒不由得想,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
苏染霜如风中落叶,独自飘零。
这鬼丫头!
回到县衙,季枭寒不负众望的陪着温白芷玩扎针游戏到凌晨,温白芷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好吃好睡,真的困得受不了了,她便歪着头靠在季枭寒怀里睡觉。
季枭寒苦不堪言的拔掉身上的银针,刚想将温白芷移开,温白芷便瘪嘴准备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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