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道:“好了,都别吵了,等去调查的人回来就知道结果,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宽容一个坏人!”
说罢,皇帝怒而拂袖离去。
下朝后,韩综对那几个帮助季枭寒说话的人道谢,众人都十分苦恼,翰林院大学士说:“我们暂时是帮镇远侯夫人躲了灾劫,可今后陛下还会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我见过镇远侯夫人,她很聪明,只要给她时间,她足以自保,也足以找到解救镇远侯的办法,只是现在陛下的态度太坚决,我怕他给不出我们多少时间!”韩综道。
有个官员疑惑的说:“我发现这几年陛下越发没气量了,他好像很怕别人夺取他的江山,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韩综冷笑不语,众人也是心照不宣。
这位皇帝陛下,皇位得来不光彩,早些年的时候,他政绩出众,大家也都没觉得什么,可他自己年纪大了,就会越发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想到那些死去的人,自然会生出忌惮来,加上现在有心人的撺掇,他更是鬼迷心窍。
众人只盼,苏染霜那边能有时间应对。
皇宫。
季枭寒被关在皇宫,每日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着急,皇帝虽然软禁他,倒也没有很苛待,给他准备了大量的书籍笔墨。
季枭寒从被关那日开始,便时不时坐在案前写写画画。
太监将季枭寒的行为禀告给皇帝后,皇帝很好奇季枭寒到底在干嘛,便趁他在书桌前坐下的时候,去探望季枭寒。
看到皇帝,季枭寒放下毛笔,走过来行礼:“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闻爱卿这几日一直在奋笔疾书,朕很是好奇,你到底在写些什么?”皇帝说话间,已经去到桌案边上。
季枭寒羞涩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笑着说:“让陛下见笑了,微臣不过是闲来无事,做了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朕让你来皇宫反省,你倒好,画的这都是什么?”皇帝气急,一掌拍在季枭寒的画上。
季枭寒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画说:“陛下还请息怒,以前忙没时间,也顾不上她许多,现在有时间了,微臣就想完成一点小小的心愿,再说了,陛下让我反省,我一直都在反省,作画能让我心情平静,我这不就是在反省么?”
“那你倒是说说,你反省了什么?”皇帝问。
季枭寒忽然严肃,“微臣以少年之躯揽下风月关,当初是陛下信任,给了微臣足够的时间,让微臣完成父辈的遗愿,这些年微臣兢兢业业,从来不干有任何懈怠,倘若那凤睿熙真的在风月关地界上,那便是微臣失察,微臣愿意接受陛下的责罚!”
他这反思,看似很严谨,其实细细品味来,皇帝发现,季枭寒满心的怨气,其实是在责怪自己。
皇帝心里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季枭寒到底该不该担罪,可是他心里的魔鬼让他不敢轻易放过任何能对付季枭寒的机会。
“爱卿这话,朕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皇帝冷然道。
季枭寒再次躬身:“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哼!
皇帝碰了个软钉子,气呼呼的走了。
皇帝走后,季枭寒冷笑着将他画好的画一张张拿出来整理,里面画的全是苏染霜,有她给人看病的样子,有她采药的样子,有她看书绣花的样子,也有她生气不理人的样子,每一张季枭寒都画的惟妙惟肖。
被皇帝弄乱,他也不在意,重新将顺序整理好。
他的不作为,反而让皇帝心慌。
风月关。
韩天佑将季枭寒让他传递的消息带来给苏染霜,两人刚说完那件事,韩天佑又收到飞鸽传书,看过之后,韩天佑对苏染霜说:“夜白被皇帝软禁了!”
“怎么回事?”苏染霜听闻季枭寒被软禁,吓得站了起来。
韩天佑道:“墨王说的契机,大约就是这么个机会了吧?”
“可是那封所谓的凤睿熙亲笔写的书信,到底是不是凤睿熙写的?”苏染霜问。
韩天佑耸肩说:“这个你就要去问那位凌霄公子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他想让皇帝跟夜白生出嫌隙,然后让夜白为他所用,可他忘记了,季夜白那样的人,岂是他能驾驭的?”
“若是这样的话,苏家一定会收到消息了,韩公子,再劳烦你,去一趟张家,问问庭之,那边可有收到任何消息?”苏染霜当机立断。
韩天佑道:“一个时辰!”
“好,我等你!”苏染霜回话。
韩天佑走后,旱魃从暗处走出来,淡声问:“要去见凌霄公子么?”
“自然要去,若是事情真是他搞出来的,我便拼命,也要将他看管起来,若是真到的不得已,我便带着他上京,告诉他,知晓他身份的是我,侯爷完全不知情。”苏染霜道。
旱魃的眼神一滞,他难得激动的道:“你别胡闹,若是侯爷知道你用自己的安危换他的安危,一定会难过的!”
“小芳儿那边什么时候能回来?”苏染霜问。
旱魃说,“就这两日,不会多!”
“等韩天佑去张家回来,我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苏染霜道。
旱魃默默的看着苏染霜。
苏染霜在心里反复的盘算,知晓凌霄公子身份的人不多,但是她最害怕的就是那个躲在苏欢欢背后的人知晓对方的身份,以此来大做文章,若是如此的话,他们不管怎么防备,都没办法防这个人。
有什么办法能让对方闭嘴呢?
苏染霜百思不得其解。
约莫一个时辰后,韩天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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