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苏染霜叹息,“我都还没问苏家现在什么情况呢?”
且说季枭寒。
他去到风月关衙门,问清楚苏染霜描述的那个锦盒后,管事的衙役便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捧出来,交给季枭寒,“因为是远安郡主的东西,我们不敢妄动,所以一直留在这里,等着郡主来取。”
“好,辛苦!”季枭寒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礼物,便捧着盒子去了自己的房间。
回屋后,季枭寒打开锦盒,却在看清楚锦盒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大变。
他一把将锦盒里面的腰带抓起来,恨声道:“苏染霜……”
然后,季枭寒抓着腰带冲出衙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韩家。
他回来的时候,苏染霜已经回去休息,由韩天佑在守着画心。
季枭寒嘭了一下推开大门,见苏染霜不在,他咬牙问:“人呢?”
看见他手里的腰带,韩天佑也是脸色大变,他问:“这是……”
“苏染霜!”季枭寒咬牙道。
韩天佑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噤若寒蝉。
季枭寒冲到苏染霜的房间里,将沉睡中的她从床上提起来,一把丢在地上。
苏染霜被惊吓醒来,看见季枭寒手里的腰带,又看了看季枭寒的表情,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季枭寒愤怒,但是她却不知缘由。
“这是谁给你的腰带?”季枭寒问。
苏染霜从地上站起来,心里又悲哀又无助,她能保护自己的,就是用冷漠的态度回答季枭寒的提问,她说:“我跟画心一起去玉器铺子买的。”
“哪家玉器铺子?”季枭寒又问。
苏染霜回答之后,季枭寒一把将苏染霜扯起来,冷声道:“跟我去找玉器铺子的老板对质。”
他去到韩家马厩,粗鲁的将苏染霜丢在马上,带着她一路狂奔,
苏染霜却还是不知季枭寒为何如此发火。
两人去到玉器铺子后,苏染霜见到掌柜的,便连忙将腰带递给掌柜的说:“掌柜的,这腰带您还记得么,我前些日子在这里买的?”
“姑娘您开什么玩笑?我家可没这样的腰带卖。”那掌柜的矢口否认。
苏染霜急了,她说:“不是,我真的来买过,之前腰带是没有绣花的,我拿回去后自己绣了花。”
“哦,你若说纯黑的腰带我倒是卖出去一条,不过你这条腰带不对,不是我卖的那条。”掌柜的笃定的说。
苏染霜急了,“你怎么能这样?”
“苏染霜,你还要逼人到什么时候?”季枭寒咬牙问。
苏染霜心里一片凉薄,她冷笑着说:“侯爷已经认定这腰带是我偷来的,我逼他承认又有什么用?”
“你……”季枭寒手都扬起来了,可他最后又颓废的放下了,他喃喃到:“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然后,季枭寒攥着那条腰带,气愤的走了。
他没带苏染霜走。
苏染霜鼻头发酸,很想大哭一场,可她矜持的性格不允许她在外面宣泄自己的情绪,而且她还要回去照顾画心。
不得已,苏染霜只能自己去了韩家。
回到韩家后,苏染霜甚至都来不及躲起来大哭一场,就去看望画心去了。
韩天佑见她脸色不好,便喏喏的说:“你别怪他,你那条腰带……若是别人拿出那条腰带,他会杀人的。”
“那腰带到底怎么了,我不过就是想送他个礼物,他为什么就这样恨呢?”苏染霜表示很不能理解。
韩天佑叹息一声说:“你腰带从哪里来的?”
“我跟画心一起在玉器铺子买的,因为当时我看那黑缎面很单调,就自己用皇后娘娘赏赐的金线,绣了一天一夜才绣好了图案,下午去季家的时候,我就带过去了。那腰带,到底有什么问题?”苏染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原本,韩天佑是不想跟苏染霜说这么多的,毕竟他是季枭寒的朋友,可是现在画心需要苏染霜,苏染霜若是情绪不稳定,他怕耽搁画心的病情。
“你这说法,我都不信,这巧合太诡异了,你知道么?但是没办法,即便我再不相信你,我也要告诉你,你这腰带的来历,季枭寒的父亲出事的时候,腰间拴着的腰带,跟你送给季枭寒这条一模一样,不过他父亲那条腰带,是当年皇宫赏赐给季家的象征风月关镇远侯的标志的东西,但是他父亲出事的时候,腰带就不见了。”韩天佑说。
听了韩天佑的话,苏染霜不安的后退了两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买到同样的腰带,又巧合的绣了一样的花样,难怪季枭寒不信任她。
不对……苏染霜凉薄的想,“他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苏姑娘,你别怪他,这对他太……太残忍了。”韩天佑道。
苏染霜没说话,只说:“你去弄药过来吧。”
韩天佑也没办法,只能照做。
之后,季枭寒再也没在苏染霜面前出现过。
好在,十天内,画心都没有发烧,并给在第十一天的早上醒了过来。
她很虚弱,看见苏染霜在床头守着自己,她只能伸手去拉她手。
苏染霜发现她醒来,激动不已。
“画心,你终于醒了?”苏染霜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