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霜还在气头上,虽然不至于任性的要赶人走,但却没正眼看季枭寒一眼,她只对画心说:“你去帮我拿件披风,我们这就走。”
现在虽然只是初秋,可苏染霜身子骨弱,已经无法经受。
季枭寒何曾被人这样拒绝过?
虽然他知道苏染霜这个人未必是真的乖顺,但是至少她从未当着季枭寒的面忤逆过谁?
“你敢走一个试试?”季枭寒的语气不是很好。
画心见状,居然放下苏染霜跑出去了。
苏染霜:“……”
叛徒,都是叛徒!
她无措的站在榻前,身子还有些软,可站在季枭寒面前,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便强撑着,双腿微微的颤抖,她也不坐下。
可季枭寒这样心细如发的人,怎么可能没看见她的在强撑,她这样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他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舍不得给她半点气受。
季枭寒走过去,将人抱起来,放回床榻,见她榻前的空碗,方才满意的笑了笑。
苏染霜面红耳赤,别过头去不看季枭寒。
季枭寒淡然的坐在苏染霜面前说:“温家那边,你若是公然过去,温氏一定会有所怀疑,你先养着,我去跟你舅父知会一声,晚上过来带你去见他。”
“我的事情,不好麻烦……”苏染霜话没说完,季枭寒便眯起眸子,危险的看着她,冷声说:“今日你有种便将那句话说出口。”
苏染霜没种!
所以她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不与季枭寒说话。
“昨夜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季枭寒也有些烦躁,他从家里跑出来见她,若是祖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为难苏染霜,按理说季枭寒不该这样光明正大的来看望她的,可是他又担心,左右为难还是来了,只想说将人哄好了,让她安心治病安心吃药,待她身子好点,他也不必这样牵肠挂肚了。
可偏偏这次苏染霜极不好哄,所以季枭寒也不免急躁。
他不说昨晚还好,一说起昨天晚上,苏染霜便浑身僵硬,即便是躲在被子里,季枭寒也看出来了。
“怎么,想起来了?”季枭寒伸手去拉苏染霜的被子。
苏染霜死死的攥着不撒手。
没见她这样任性过,季枭寒觉得好玩,便继续扯她被子,“你要不要见你舅父?你公然从苏家出门去见,后果你是知道的。”
苏染霜自然知道,方才她是急坏了,才会关心则乱,现在想起来,若是真的当时去了,只怕现在苏夫人已经知道一切了。
不得已,苏染霜闷在被子里说:“多谢侯爷,还烦请侯爷帮我安排一下!”
“什么?”季枭寒侧耳,忍着得意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出去!”苏染霜知道的,季枭寒一定听见了。
季枭寒:“……”
“我困了,我要睡觉!”叫季枭寒不走,苏染霜便闷在被子里说。
好吧!
季枭寒磨牙霍霍,要不是看她大病初愈,他就……
季枭寒走了。
确定他已经离开,苏染霜才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想着方才季枭寒道歉的样子,苏染霜咬着下唇,又委屈又觉得有一点……可怜。
不过,相比他对自己做的事情,苏染霜知道,现在他做什么,都是活该。
是夜。
季枭寒按照约定来接苏染霜,苏染霜已经等在床边,见季枭寒进来,她连忙着急的问:“我舅父答应出来见面了么?”
“答应!”季枭寒看了一下苏染霜,确定她状态不错,才对画心说:“去拿件厚披风过来。”
“侯爷,这个季节,薄披风就足够了。”画心还没见这个季节穿披风的人。
季枭寒斜睨了画心一眼,画心立马去准备厚披风去了。
结果,她拿来的是一件狐裘。
苏染霜:“……”
季枭寒:“……”
“别这样看我,没有比薄的厚一点,比厚的薄一点的披风。”画心将狐裘拿过来,欲帮苏染霜换下。
苏染霜连忙抓住薄披风的带子阻止:“这个薄的够了,我们走吧!”
季枭寒却在想,看来是要帮她添置一些衣物才行,这个女人,便是现在手握家财万贯,对自己依旧那么抠门。
两人偷偷离开苏家,去到季枭寒约定好的地方。
两人刚过去,就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季枭寒将苏染霜往角落一塞,低声说:“躲好,我去看看。”
然后,季枭寒快步跑了过去。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