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画心知道苏染霜想干什么,但她也不戳穿她,只乖乖的做好一切,然后给苏染霜准备好衣衫,备下马车,等着苏染霜出门。
出门前,苏染霜又疑惑了,她想出门,无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遇见季枭寒,可万一遇不到,她总不能学着苏欢欢的样子上门去找吧?
而且即便是遇见了,她该跟季枭寒说什么?
她说什么,季枭寒只怕都觉得她是故意的,觉得她是想以此在季枭寒面前卖人情,让他帮自己做什么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苏染霜心烦意乱,又不愿出门了。
画心也不说话,在一旁安静的呆着,直到苏染霜自己想通。
苏染霜踟躇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出门去了。
临走前,画心对门房说了几句悄悄话,门房听后,连忙回院子你去找人去了。
苏染霜问画心:“你与门房说什么呢?”
“我担心我们不在家中,有人前来坏事,让院子里的人都注意点,千万不能叫人钻了空子。”画心一副大丫鬟的派头。
苏染霜舒心的点头:“以前没有你跟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千头万绪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想,可我也有脑子迷糊的时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拿住把柄,或是被人陷害,现在好了,至少在宁远阁,我就是我自己。”
“要不是小姐救我出火坑,我也没有今天的好日子,是小姐对我好,我只是在报答小姐!”画心笑着说。
苏染霜握住画心的手说:“画心,我纵然算计所有人,但我绝对不会算计你……”还有季枭寒。
“我知道的,小姐不用这样感伤,您要是觉得我实在是太好了,便送我一枚银簪子吧,我这簪子老吃我头发。”画心讨要的封赏也不贵。
苏染霜笑说:“我房间里那些簪子,你都可以自己去挑,除了那枚我藏起来的银簪子。”
“我不要,小姐的簪子是小姐的东西,等下到市集,我自己去挑,小姐给我付账便是。”苏染霜那些皇后赏赐的簪子,苏染霜自己都嫌华丽,她一个小丫鬟,若是平白去戴了,才是真的恶奴了。
好好好!
苏染霜好脾气的答应了画心的要求。
两人去到药铺,药铺的掌柜不认识她,便问:“姑娘要抓些什么药?”
“请掌柜的照着这个方子给我药。”苏染霜将自己的方子交给掌柜的,掌柜的看了之后,为难的说:“姑娘,你要的都是做金疮药的原材,这个月,是官府收购这些药材的日子,我们现在库房里的存货,只够上交官府的,这没法抓给姑娘。”
“分一点都不行么?”苏染霜问。
掌柜的为难的说:“若是以前,倒也没事,可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附近的药农都没来卖药,我们仓库补不了货,就不敢卖库存,要知道,侯爷要求的,每个月都要定期来采购这些药,由军医自称药丸药粉给士兵放在身上,我不敢耽搁侯爷大事,要不姑娘您下个月再来?”
“整个风月关的药农都没有来卖药么?”苏染霜关注的不是药的本身,而是为什么为什么药农都不出来卖药。
那掌柜的点头说:“是的,都没人出来卖药。”
“那多谢了!”苏染霜带着画心从那家药铺走出来,又去了好几家药铺,可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人家都不卖这些药材给苏染霜。
两人站在街头,苏染霜一筹莫展,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又说不上来。
“小姐,还去问么?”画心问。
苏染霜摇头说:“不问了,既然最大的几家药铺都没有药农前来卖药,那小药铺一定也没有。”
“那我们回去么?”画心嘴巴在问,眼神却在四处张望。
苏染霜点头说:“回去,我让爹爹去下拜帖,我要去见季枭寒。”
“见我作甚?”那个人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吓了苏染霜跟画心猛然回头。
却见季枭寒穿着一套深紫色的长袍,长身玉立的站在她们身后,韩天佑那个花蝴蝶就站在季枭寒旁边,不正经的笑说:“夜白,你这话问得……人家姑娘要见你,自然是想你了,要是有人也这样想我,我便是死了也值得。”
“那你去死吧!”画心凉薄的说。
啊?
苏染霜瞪眼看画心,她从来都不知道,画心居然有这样刚烈的时候……不对,画心看韩天佑的眼神不对。
“不会……他轻薄过你吧?”苏染霜是知道的,韩天佑这个人的风评一直都不怎样。
画心没说话,也没看韩天佑,只屈膝给季枭寒行礼:“见过侯爷!”
“嗯!”季枭寒微微颔首,顺便拍了韩天佑一记。
韩天佑这才收起他轻浮的笑,上前一步问:“苏小姐找夜白何事?”
“那是我家小姐跟侯爷的事,与你何干?”画心将苏染霜藏在身后,不让韩天佑看她。
韩天佑摸了摸鼻子说:“对啊,既然是夜白跟苏小姐的事,那就让他们俩自己去说去吧,我们只管在一旁看着便是!”
“这里不适合说话的地方,要不……”苏染霜对风月关城中不是特别熟悉,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季枭寒淡声说:“我要去城外军营,那里有一处小溪,这个季家花开的特别好,你可以去那里游玩等我。”
说完,也不征求苏染霜的同意,转身就走。
“画心,你去告诉车夫,让他回去禀告父亲一声,就说我在城中买不到治疗手患的药,侯爷带我去城外采药去了,让他不用担心,我一定尽快回家。”苏染霜担心她跟季枭寒出走,会引来闲言碎语,便先让画心提醒一下。
画心将车夫打发走,四人便乘着季家的马车,一起去了城外军营。
季枭寒说他有事,便真的自己去处理政务去了,韩天佑带着苏染霜跟画心去小溪观景,沿途并不是十分好走,若是以前,苏染霜穿的衣衫也不至于这般不好走路,可现在在苏家,她穿着曳地长裙,走路非常不便,遇到一个小沟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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