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别走?”季枭寒停下手上的动作问。
苏染霜咬住下唇,沉吟了一会儿后,小声说:“季枭寒!”
嗯哼!
听了苏染霜的话,季枭寒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然后他傲娇的道:“季枭寒是你喊的么?”
“侯爷!”也不知这人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不过逗弄起来,倒是挺好玩的。
“也不许叫侯爷!”季枭寒还上瘾了。
苏染霜蹙眉,有些痛苦纠结。
“叫我夜白,与我亲近的人都叫我夜白,除了你家那个蠢货妹妹,原本是不该让她这般叫我的,为了救你,我都出卖自己色相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医痴,叫我夜白。”季枭寒将手放在苏染霜脸上,原本是想掐她一把的,可想了想,又觉得她肤若凝脂,掐不得,便轻轻的抚摸了下。
苏染霜即便昏昏沉沉,也记得自己的身份,不敢贸然开口。
季枭寒气急,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死心的道:“叫我夜白。”
“夜……侯爷!”苏染霜恪守得很。
季枭寒兴致来了,低头伏在她耳边,低声要挟,“这里荒郊野外,你若是敢不顺我意,我便……亲你!”
“不许亲!”苏染霜想伸手保护自己的嘴,可奈何她实在没力气,手刚抬起来,便有重重的落了下去。
季枭寒逗出了可乐趣,便躺在她身边,一边把玩她的脸颊,一边问她:“苏染霜,你可真是无趣得很。”
无趣你还玩的这么开心?
“叫我夜白。”季枭寒不死心的抓着苏染霜的手指笑道:“你叫染霜,我叫夜白,多好!”
苏染霜轻轻浅浅的笑了笑,低声喊了一声,“夜白!”
那一声夜白,喊得如此小心翼翼,几乎没什么声音。
季枭寒不由得心生怜悯,那夜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彷徨无助,可转眼她却换了一个身份进入苏家,独自去调查苏家密辛,这对她而言,该是多艰难的事情?
所以,她才这般谨小慎微,连原本属于她的,都不敢要么?
心里的怜惜占了上风后,季枭寒便真的舍不得再逗弄她了,他说:“我带你回去看大夫,你发烧了!”
“不要回去,不回去,就在这里,陪我!”苏染霜紧了紧手,却只是虚空的抓着,并没有触碰季枭寒。
季枭寒心里一软,便道:“若是实在辛苦,那便不要再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调查。”
“陪我!”苏染霜说完这句话,便默默的流泪。
看她这样,季枭寒便是有多坚定的决心,也架不住她的哀求,只能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好,我陪你,我陪着你!”
苏染霜笑了笑,安心的窝在季枭寒怀里,呼吸渐渐绵长。
过了没多久,季枭寒听见外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呼喊他的声音,他不想让人吵着苏染霜,便用手捂住她的耳朵,搂着她让她继续安心休息。
外面喊叫的声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深夜,方才消失。
季枭寒确定人走光了之后,方才稍微起身,想去查看一番,可他一动,苏染霜便牙齿磕牙齿的喊冷。
季枭寒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烫?我们得回城!”
说罢,他也顾不得去查看了,将夜明珠取出来照亮,然后双手抱着苏染霜便要走。
被人高高抱起,苏染霜失了安全感,终于支撑起自己的眼皮,睁开眼看了季枭寒一眼。
“你怎么样?”见她睁眼,季枭寒连忙问。
苏染霜眼神迷离,看季枭寒也模模糊糊,她心里藏着事,又苦于没有依靠的人,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十分疲倦,如今生病,倒是胆子大了些。
她主动伸手勾住季枭寒的脖子,柔腻腻的喊:“抱抱我,我好冷!”
“你可知你喊的人是谁?”季枭寒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
苏染霜勾了勾唇,笑着到:“你是季夜白。”
季枭寒将她放下来,让她双脚沾地,却箍着她的腰,帮她保持平衡,又问了一遍,“你想要我抱你?”
“嗯,我好冷!要抱一下!”苏染霜大约是真的烧糊涂了,居然把滚烫的手从季枭寒的衣领里面探了进去,若是平时,季枭寒的体温定是比她高,可此时她已经烧糊涂了,挨着季枭寒,只觉得像抱着冰块一般,巨大的求生欲,让她只想获得很多冰凉之意。
季枭寒:“……”
他抓住苏染霜犯上作乱的小手,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染霜压根不理会他,她任性又急切的将小脸贴上去,喃喃喟叹:“好冰冰凉,王嬷嬷,这大西瓜真冰凉。”
季大西瓜一脸郁猝。
可苏染霜犹自不过瘾,小嘴儿也急切的在他胸膛又啃又咬,且抱怨:“这西瓜怎的一点都不甜?”
“苏染霜,你若再这般……你休怪本侯对你不客气!”真皮味的季大西瓜生气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堂堂镇守风月光的侯爷,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调戏?
调戏就调戏,她居然还嫌弃他味道不甜?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苏染霜这会儿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只管要找更多的冰凉,双手并用,继续撕扯季枭寒的衣服,她的唇扫过某处时,不能忍的季枭寒终于爆发了。
他搂着苏染霜,将其压到石壁上,粗喘着问:“你不后悔么?”
苏染霜没回答他的话,她只觉得背靠冰凉的石壁,能减缓燥热,她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衫,只想贴着一切冰凉的东西,替自己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