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接触到粉彩的,又接触别的东西比较多,还有各种后院*什么的,所以宋大夫是没有多少证据的,他总不能捉个孕妇过来,让人天天用粉彩,然后看会不会小产吧?
董其然面色带了几分凝重,黎旭昌根本不用怀疑,眼神也带了几分戾气:“定然是这样,若是孕妇用了粉彩,对身子定是有不好的,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啊。”
宋大夫有些不解:“什么?”
董其然抿抿唇,言简意赅:“黎夫人送了我几套粉彩的瓷器,茶具和餐具什么的,我瞧着挺好看,不过冬天用有点儿太单薄了,就暂且放在了库房里,等着春天再拿出来呢,若是孕妇用不得……”
宋大夫皱眉:“小心为上,虽说你尚未怀孕,但既然这粉彩对孕妇不好,说不定也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董其然有些尴尬:“我刚才还说送师嫂一些……”
“你自己也不知道这情况,就是我,也只是猜测,并未有实证。”宋大夫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这话你可也不要传出去。”说不定会造成恐慌,再者说,有些人用了粉彩会小产,可有些也没有小产啊,说不定就是和体制有关系。
“是,我知道了,师父放心。”董其然忙应道,等前面小丫鬟来请,董其然跟着去了别处,和宋大少夫人一起用膳,剩下三个男人一起用。
吃完饭,董其然夫妻告辞,看着马车走远,宋阳就侧头问道:“爹,那黎夫人,果然是谋害黎世子的凶手?”宋大夫摆摆手,转身回府:“不知道,别人府里的事情,你少打听就是了。”
前面的马车上,董其然和黎旭昌面对面的坐着,好一会儿,董其然才开口:“你说,黎夫人如何知道,孕妇不能用粉彩?这粉彩,她到底是有心送来的,还是无意给的?”
黎旭昌一脸郁愤:“定是诚心的,至于她如何知道,她连毒~药都能弄到手,这种事情,应该也只能算是小事儿吧?”
毒~药这东西,普通人根本买不到,黎夫人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想要毫无痕迹的卖这种东西,也不是轻而易举的。
“那些瓷器……”董其然叹口气,她之前还和程嬷嬷讨论,怕是黎夫人想要在年礼这事儿上动手脚,给她难看,败坏她的名声呢,没想到,人家黎夫人根本看不上名声这点儿小事儿,一出手就是杀招。
管你在外面的名声是好是坏,只要董其然永远生不了孩子,早晚这镇国公府,还是她儿子的。
“回去通通扔掉!”黎旭昌有些暴躁的说道,抓了董其然的手指头:“你给自己把把脉,看现在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若是有,你要是不能给自己开方子,咱们就回去找宋大夫。”
又有些发愁:“也不知道楚神医的行踪,要不然,咱们就能请了楚神医帮忙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董其然无奈的说道,黎旭昌瞪大眼睛:“怎么就不是大事儿了?这东西既然对孕妇不好,说不定你用了,对身体也有不好的,你快些看看,也好让我心安。”
“真不是大事儿,那么多用粉彩瓷器的人家,我也没见谁因为这个就早逝或者中毒卧病了,估计就是对孕妇有些影响,身体强壮的,就能挺的过来,身体弱一些的,估计就挺不过来了。”
就好像螃蟹这东西,身体好的孕妇吃了一点点儿,也是没什么妨碍的,可身体不好的,哪怕是一丁点儿,估计都要保不住孩子了。
“关键是,黎夫人如何这事情?她还知道多少咱们不知道的手段。”董其然皱眉,想了一会儿,又叹气:“只有千年做贼的,哪儿有千年防贼的,咱们总不能天天盯着黎夫人那边会有什么手段吧?”
黎旭昌抿抿唇,好一会儿都不说话,眼看着马车快到了镇国公府门前,他才抓着董其然的手,有些低沉的说了一声对不起。董其然有些不太明白,眨眨眼:“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若不是嫁给了我,你就不用天天如此提防了,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每天只要开开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哪儿像是现在,就是用个茶杯,都要先想想是不是有人要加害于我们,若不是我……”
黎旭昌说着,就越发的难受了,忍不住低下头,将额头放在董其然的手背上:“若不是我,你定是能过的更幸福一些的。”
董其然忍不住好笑:“若不是你,说不定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嫁人了呢。再者,你现在说这个,是打算后悔了吗?若是重来一次,你是打算去迎娶别人吗?”
黎旭昌瞬间抬头:“若是重来一次,我定然还是要娶你,没有你,我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再成亲了。”顿了顿,又说道,“哪怕我现在后悔了,若是再来一次,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你只能嫁给我。”
董其然抽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这不就是了吗?反正你也不能放手,那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振作起来,帮我想法子应对黎夫人,这事儿,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