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
她好想揍他。
她真的还是很有点不习惯他现在这副不按常理出牌,随时都能变脸的模样。
赵景烜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又笑了出来。
她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比他最开始见到的时候,生动活泼了许多,也孩子气了许多。
他道:“不过我现在有些放心不下留你在京城了。”
明舒扫他一眼。
本来还是有些生气的,心道,这人怎么就油嘴滑舌了这么多,难怪还肯站在那里听容锦绣说话,前世的时候,怕是容锦绣连他的边都挨不着,他听到那琴声,都定是会绕道走的。
不过那一眼她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认真。
他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
他是真的放心不下留他在京城。
一时之间明舒又有些心软和感动。
得到的真情少,也就会对得到的愈加珍惜。
前世她本来也没多讨厌他。
这一世他并没欠着自己,却对自己尽心尽力,明舒不是白眼狼,自然不会把他对自己的好看得理所当然。
她理了理心情,忽略他嘲笑自己的可恶,认真道:“我打算跟我阿娘先去江南,那里是我阿娘的母族。我阿娘说等过去了江南,就换了身份在那边生活,京中事多,想来皇后和太子他们也顾不上对我们穷追不舍,而且去了那里,他们不敢来明的,暗的我们也不怕。”
赵景烜皱了皱眉。
他记得以前长公主好像说过想带明舒去江南,然后把明舒许配给她的什么表哥。
她在那里长大,跟人青梅竹马……
这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他想带她去北疆。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想法有点不切实际。
长公主不会同意的。
那里是她的伤心地,她是不会选择去那里生活的。
而且皇帝那里,也说不过去。
他道:“我拨几个暗卫给你。”
他的暗卫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性命攸关,她自然不会拒绝,道:“好。”
不过想了想又道,“本来我不想欠你的,现在好像算不清楚了。”
她这话大概是让他想起了她曾经说过要帮他办事的事情,眼中又有笑意流出来。
他声音温和道:“你之前不是说可以替我破坏我不想要的婚事吗?现在已经一劳永逸的解决了,所以你欠我什么。以后,你是我的未婚妻,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东西,是我的责任。”
***
赏花宴之后第二日赵景烜就又去了宫中。
他对皇帝竟然要赐给他一个心有所属身也有所属,并且还怀有身孕的女人表示了极大的愤怒。
皇帝满头的包。
他道:“景烜,这就是个误会,昨天太医已经给容二姑娘看诊,绝对没有身孕。”
赵景烜冷笑,道:“我管她有没有身孕,说不定昨晚已经连夜打胎了也不一定,但胎儿可以打,是否完璧之身却是可以验。陛下觉得臣是误听了什么谣言,那就叫几个嬷嬷给她验一验身,再严刑拷打她身边服侍的人,看她们招不招供好了。”
皇帝:……
他真是满嘴苦涩。
他道:“景烜,此事是朕的失误,但此事也不关皇后的事,好在这婚事还没赐,既然容二姑娘已经心有所属,那这事就算了吧。你不是喜欢兰嘉吗?那朕今日就赐了你们的婚事,这样你可还满意?”
皇帝还是只会和稀泥。
而且都是什么理。
赵景烜道:“陛下,这婚事本来就是陛下要赐的,怎么算得上是对臣的补偿?臣知道此事陛下也是受人蒙蔽,这事并不关陛下的事,但那容二姑娘和容家,还有她的情人却是犯了欺君之罪,理应追查清楚,然后严惩不贷,这才以示陛下龙威。”
皇帝一听脑袋更大了。
这小子怎么就纠缠不清呢?
他道:“景烜啊,朕听说北疆民风开放,姑娘家和男子私定终身这都是常事,反是完全的盲婚哑嫁较为少见。这容二姑娘之事,原本是她的私事,她可能也只是受家族逼迫,不敢反抗,这才导致了此事的发生,如果逼迫太过,姑娘家面薄,她昨日就已寻死觅活,如若再逼下去,若是真的自缢身亡,那岂不是要污了兰嘉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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