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怎么了?我觉得乡下人挺好的!看看那两个孩子,条件那么差都能考上大学,可比一般人都优秀!英雄不问出处的!”
“是是是,闻夏金顺都挺好的。”裴母没有和裴老太太顶撞,反正闻夏金顺也只是儿子的朋友而已,又不是找媳妇,没必要和老人辩驳,她转向刘静芳说:“静芳,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首都大学报到呢。”
“好,我去和景帆说一声。”
“去吧,自他回来,你们也没有好好说话呢。”
“以后有机会。”
裴母笑。
刘静芳抬步朝楼上,心情愉快地来到裴景帆的房间门口,心想终于有了和裴景帆独处的机会,伸手敲了下门,转声唤:“景帆。”
里面没有动静。
她轻轻地推开房门,房间里有裴景帆的行李,却没有人。
人呢?
她正好奇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她转眸看去,看到隔壁房门虚掩着,里面低低的说话声,不时传过来,她慢慢走上前,透过门缝里看到了闻夏裴景帆,闻夏坐在桌前翻看相册,裴景帆从衣柜里抱出一张被子,铺在床上,温声对闻夏说:“首都的夜晚比较冷,你多盖一张被子。”
“嗯。”闻夏应。
裴景帆铺好了被子,笑着走到闻夏跟前,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搭在椅子背上,微微弯身,声音极其温柔地问:“我小时候长得好看吧?”
闻夏笑说:“还行。”
“说句好看很难吗?”
“好看。”闻夏转头对裴景帆说。
裴景帆当即笑了,笑的温柔笑的俊朗,伸手给闻夏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说:“冷不冷?”说着就握住了闻夏的手。
握住了闻夏的手。
闻夏的手。
手……刘静芳直直地看到这一幕,她、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裴景帆一样,她记忆中的裴景帆面上温和有礼,实则高冷矜持,多少姑娘喜欢他,他都不正眼瞧上一眼。
什么时候给别人铺过床,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说过话,什么时候主动握住姑娘的手了……可是现在裴景帆都做了,刘静芳忽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她、她第一眼看到闻夏,就觉得闻夏长得挺好看的,但是闻夏穿的太土了,她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裴景帆是个连袖口都要讲究的人,必然看不上穿着那么土的闻夏,她也就没有在意闻夏,想不到裴景帆居然和闻夏这么亲近了,这、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
她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接着转身就下了楼,一句话没说跑出了裴家,从厨房出来的裴母问:“是静芳走了吗?”
裴老太太回答:“是。”
“怎么不让景帆送一送呢?”
“统共也没有几步,哪里用得着人送。”裴老太太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裴母也就不作声了,抬步上楼去询问一下闻夏金顺情况,正好裴景帆从客房里出来,一番交谈之后,大家也都入睡了,第二天早上大家一起吃了早饭,闻家人各有事情忙碌,司机就送闻夏裴景帆金顺三人去学校。
金顺一脸不敢置信地说:“老大,昨晚咱们住的真是你家?”
裴景帆笑:“你都睡了一晚上了,现在才问?”
“不是,昨天不是好多人在嘛,我不好意思问,你家怎么这么牛啊!”
“是爷爷他们厉害,我还没有什么本事。”
“你真谦虚!”金顺说:“赚了那么多钱,还说没本事。哎呀,我都没有想过老大家居然这么有钱,住洋楼,还有小汽车,老大的家人还那么好,一看就是有知识有文化的,还有啊,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长得好看,怪不得老大长那么好看,还有啊……”
金顺喋喋不休地说着。
闻夏裴景帆微笑地听着,好一会儿之后,闻夏说:“金顺,你的学校到了。”
金顺如梦初醒一般,问:“到了吗?”一伸头看到“北方交通大学”六个字,他开心地说:“我真的到了。”
“要不要我们陪你入学?”裴景帆问。
“不用,我金顺可牛了。”
“去吧。”
“好。”金顺提着行李说:“等我这边安排好了,我去首都大学找你们玩。”
“行。”
金顺提着大包小包下车。
司机开车朝首都大学驶,两所学校离得不算远,十分左右就到了首都大学,闻夏裴景帆下了车,一起抬头看着“首都大学”四个字,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十分美妙。
“走吧。”裴景帆拎着大部分行李。
闻夏跟着走进首都大学的大门,这时候的大学和二十一世纪的有所不同,这时候的大学年纪从十五到三十岁不等,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朝气不减。
闻夏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腾出来一只手,去握闻夏的手。
闻夏赶紧甩开:“别人看到不好。”
裴景帆摸了摸鼻子,心里还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