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上次做的豆酱不好?”闻夏佯怒问。
“好吃,都好吃!”闻明赶紧解释:“这个更好吃!”
闻夏笑了,也拿起白面饼就猪肉酱吃起来,四个人把早上贴的一锅白面饼全部都给吃了,裴景帆抢着去洗碗洗锅,闻夏闻老太太抢不过,就在家里收拾一下,接着一起去上工。
闻夏裴景帆和闻老太太一到山湾子生产队集合点,社员知青们纷纷看过来,有的向闻夏询问昨晚发生的事儿,有的安慰闻夏,有的向闻夏汇报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
闻夏温和地与他们招呼。
从他们口中得知张玉勤昨晚进到生产队大院子之后,接受了大队长严厉的批评,并且大队长愤怒地向上级写了报告,接着才推着粪车上的张知青,去了生产队的卫生院治脚和胳膊。
治的张玉勤嗷嗷大叫,哭啼不止。
听说张玉勤回到知青点之后,边哭边写检讨书,哭到了半夜,一大早还拜托其他女知青去给她买早饭,但是她因为闻夏之事,罚了十来块钱买大白兔奶糖给孩子吃,所以手上没有钱了。
女知青自然不愿意出钱。
张玉勤只好拜托女知青去钱一家找徐汉平,徐汉平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张玉勤买了早饭。
听着这些小道消息,闻夏正入迷时,发现社员们统统朝知青点看,结果就看到徐汉平推着牛车,牛车上坐着张玉勤,张玉勤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胳膊上打了石膏,一脸的苍白。
社员中一下就爆出了议论声。
“张知青来了!”
“她怎么来了?”
“在大会上检讨自己啊!”
“要检讨,她这一天可作了不少妖,大晚上跑到闻夏家后面,也不知道是想陷害闻夏,还是搞封建迷信吓闻夏,这样的人在山湾子生产队就是一颗老鼠屎!”
“说得对!不过徐知青怎么推着她来了?”
“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暗暗好上了!”
“好上了?”
“可不是嘛,我经常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啧啧啧,真不得了了,都没有向生产队打报告就在一起,你看裴知青看上闻夏了,都先向生产队打报告,虽然闻夏没有答应,但是人裴知青做事做的光明正大。”
“就是就是,徐知青和裴知青差远了。”
“……”
看着徐汉平张玉勤越来越近,大家赶紧地噤了声,可是徐汉平还是耳尖地听到了这些话,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暗骂张玉勤蠢的像猪,对张玉勤又多了一层厌恶,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还指望着张玉勤把他带回城里当工人。
于是面无表情地带着张玉勤来到生产队集合点。
没一会儿,大队长来了。
大队长首先通报了张玉勤昨天一整天的恶劣行径,对闻夏表示安慰,接着就让张玉勤坐在牛车上读检讨书,张玉勤感觉到无比的羞耻。
可是如此社员们一条心,她也斗争不过,她还考虑到以后回城问题,只得硬着头皮念:“尊敬山湾子生产队大队长、副队长、社员们和知青们,本人张玉勤因为嫉妒闻夏闻会计,想当然地举报了闻会计……后又在夜晚趴到闻夏家窗户下面,不幸踩滑了大石头,导致受伤……深感内疚,愿意接受生产队的惩罚……”
她边念边哭,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终于念完了,大队长再次接过话茬说:“这事儿影响极其恶劣,所以我已经向上级提交了报告,请求对张玉勤张知青的惩罚,同时也因闻夏以前蒙受不白之冤枉,特意把张知青近两个月的工分和知青办福利,记到闻夏头上!”
“好!”裴景帆在此叫了一声好。
张玉勤脸色惨白,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徐汉平面无表情。
其他社员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好,他们也跟着叫起好来,大队长笑着说:“我们山湾子生产队秉承公平公正原则,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纵容一个破坏分子!以上警戒!”
“好!”裴景帆在这时候又带头鼓掌。
闻夏窘了一下。
其他社员知青跟着鼓掌,在一片掌声中大队长带着众人都去上工了,只余下徐汉平和张玉勤二人。
“我先送你回知青点,你好好休息,我去上工了。”徐汉平说。
张玉勤哭着点头,回到知青点也一直哭。
生产队里却是一片欢乐,又到要分麦子的时候,谁不高兴呢,闻夏裴景帆又要跟着大队长去交公粮。
这次他们为了不用等那么久,天还没有亮,就朝县城粮站进发了,结果到了粮站门口,还是有长长的一队,大队长照旧让闻夏等人去逛县城,闻夏这次也没有客气,就离开了粮站。
才刚走两步,就看到了裴景帆。
“你去哪儿?”裴景帆问。
“去金顺那里。”闻夏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正好,我也去金顺家,我们一起吧。”裴景帆自然地说。
闻夏问:“你找金顺什么事儿?”
裴景帆温和地说:“不,我不找金顺,我找金顺娘李老师。”
“找她干什么?”闻夏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