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听到有人在说闻夏扒着裴景帆不放,与此同时,闻夏因为工分的事儿找大队长。
“小洋,你看见大队长了吗?”闻夏来到田间,询问记分员。
“没看见。”记分员说。
“那他去哪儿了?”闻夏不解地问:“我刚才还看到他呢。”
“啊,我想起来了!裴知青把大队长找走了。”
“裴景帆?”
“对!”
“他们去哪儿了?去多久了?”闻夏问。
记分员收拾着钢笔说:“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好像去十来分钟吧。”
“好,我去找找看。”闻夏转身朝生产队办公室走,刚走到大路上,就看到远处一颗槐树下,大队长和裴景帆的身影,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她没有打扰他们,就站在原地等着。
两个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同时转头看过来,接着一怔,而后也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裴景帆骑着自行车朝县城去了,大队长拿着铁锹朝这边走。
“大队长。”闻夏唤一声。
“闻夏,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了?”大队长问。
“嗯,看和你和裴知青说话,就没有上前,你和裴知青在说什么呢?这么神秘,裴知青这是去哪儿?”闻夏笑着问。
大队长顿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就是生活上的一些事情,他去县城寄信吧。”
“原来是这样。”闻夏不再关注于裴景帆,而是说自己的目的,说:“大队长,今天割草的工分怎么算的?”
“这个啊——”
“大队长!大队长!出事儿了!”这个时候记分员着急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大队长和闻夏的对话。
大队长闻夏转头看过去。
“出什么事儿了?”大队长面色凝重地问。
记分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闻夏一眼。
闻夏心生疑惑问:“和我有关?”
记分员点头。
闻夏问:“什么事儿?”
“闻奶奶和人吵架呢。”
“和谁?”闻夏心下一紧,赶紧问。
“和张玉勤张知青!”
“为什么?”闻老太太虽然是乡下人,但是在闻夏心中,闻老太太绝对不是那种泼妇型的,或者说闻老太太是那种息事宁人型的,有什么事情宁愿忍,都不愿意与人争吵,怎么会和张玉勤吵起架来。
“好像也是因为你,我也不太清楚。”
“因为我?我去看看。”
闻夏赶紧地朝田里跑去。
大队长记分员随后。
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听到田地里吵吵嚷嚷的声音。
闻夏还是极快地辨认出来闻老太太和张玉勤的声音,抬眸一看,看到不远处闻老太太和张玉勤站在对立面,身边都围了一圈人,好像防止他们大打出手。
闻老太太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样子,声音也只比平时高了一点,说:“张知青,你也是女同志,也是姑娘家,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用那么难听的话说别的姑娘家?”
“我哪里说的瞎话了?”张玉勤反问。
“你就没有一句真的。”闻老太太气的声音都有些抖。
“呵,老奶奶,你别把人当傻子了,看见闻夏和裴知青走得近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一起吃饭,一起上工,还一起撑过一把伞,一般人可不这样喔。”
“你——”
张玉勤抢白:“还有啊,谁不知道裴知青长得好家世好,多少姑娘想扒着他不放,闻夏可不就天天扒着他了!扒着了以后,就可以到城里面当少奶奶了。”
“张知青!”不等闻夏开口,大队长首先呵斥了张玉勤。
张玉勤转头一看是大队长闻夏和记分员,她一点也不怕,其实像她这样下乡的知青,一般都不敢惹当地人,但是闻夏比较特殊。
闻夏没有什么亲戚,家底子薄,没有男劳力还穷,张玉勤刚好家里兄弟比较多,只要她做不过分,其他社员和知青都不会管这个闲事的。
所以她从以前就开始讽刺嘲笑闻夏。
可是大队长此刻满脸写着不高兴。
“大队长。”张玉勤唤一声大队长。
“你怎么没有事实根据胡说八道?”大队长大声问。
闻夏大步走到闻老太太跟前。